身子抖了抖,像是狂风暴雨中弱不禁风的花朵,泫然欲泣道:“大王真是好狠的心,怎么能能够命人把他打成这样。他这样一个文文弱弱的书生,哪里经得这般折磨。”
“哎哟我的二姐,你哭个啥子啊!”姬鸣鸥最怕的就是他二姐掉眼泪,一掉就能掉个没完没了。“那秦相柳也算得上文弱书生?我看街头胸口碎大石的汉子都没他壮实!轻飘飘的挨个几棍子,算什么大事!”
“他真没事?”姬水柔拿帕子拭了拭眼角,抬着头问道。
“真,比珍珠还真!”姬鸣鸥重重点头道。自然不会告诉二姐,他连秦相柳的面都没见到。
“那,我托你交给他的‘雪玉冰肌膏’他用了吗?”姬水柔满面羞红道。这雪玉冰肌膏是药王调配的疗伤神药,不止能够止血生肌,在伤口愈合之后还能够不留疤痕,极为珍贵。整个护国公府都只有这么一小瓶,还是当年先王赐给老公爷的。却被姬水柔眼睛都不眨的转送给情郎了。
“啊,这个,那什么……自然是用了。”姬鸣鸥才想起来还有这茬事。
姬水柔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有些狐疑,斜着眼上上下下的瞧着他道:“真的?”
“哎哟二姐,我还能骗你不成!”姬鸣鸥大声道。一丝目光却不自觉的朝自个胸前的衣襟上瞟。
“衣兜里头藏了什么?”姬水柔死死盯着姬鸣鸥的胸口,伸手去拉他的衣服。
要糟!
姬鸣鸥心下一跳,赶忙往后倒退几步,谁知姬水柔更快,已经先一步扯着他的衣襟。
“二姐,男女授受不亲知道不?就算你是我姐,也不能随便扯我的衣服!”姬鸣鸥捂着胸口道。
“小屁孩挡什么挡,你小时候光着屁股的样子我都看过!这时候倒来害羞了!给我松开!”姬水柔死死抓着他的衣襟子不放,泼辣辣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柔弱。
“不松!”姬鸣鸥硬气的拽紧了衣服道。
“我再问一遍,你松不松?”姬水柔柳眉倒竖。
“男子汉大丈夫,说不松,就不……”姬鸣鸥话还没说完,便感觉一股大力将他拉得往前倾,脚下顿时就是一个趔趄。
“嘶啦”一声,他那身孔雀开屏般闪耀惹眼的袍子的前襟就这么被人撕开。
一只巴掌大的天青色细口瓷瓶就这么咕噜咕噜从他衣兜里滚落出来,落在地上转了好几个圈,最后终于在姬水柔的绣花鞋边停了下来。
姬水柔看着那只瓷瓶,深吸一口气,嘴一扁,眼泪花子就开始打转。
“二姐,姐,亲姐姐!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姬鸣鸥慌忙开口道。
“我想的哪样?”姬水柔语带哭腔道:“我就知道,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不喜欢。以前也是这样,他去哪儿,我就跟着去,结果他大老远的见着我就躲。他喜欢大家闺秀,喜欢才子佳人,我就读诗书学女红,可是不管我学得有多好,他都还是不多看一眼。”
我的姐姐诶,您那诗书女红也就只比弟弟我强,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姬鸣鸥苦着脸心下暗道。
“就连我送的东西,他也每回都是客客气气的退回来。连这次,受了这么重的伤,也宁愿硬挺着都不肯接受我的好意。我姬水柔真就这么不受人待见吗?他那人,就真能心狠到这个地步?”姬水柔说着说着,说到伤心处,甚至有些泣不成声。
“不四!”姬鸣鸥情急之下咬了舌头,口齿不清道:“姐,这次真不四你想的那样!弟弟我这次连秦相柳的面都没见到,才到无为院门口就被个眼生的黄毛丫头拦住去路。这东西根本还没来得及送出去!”
瞧着姬水柔止了哭,姬鸣鸥又邀功道:“弟弟我为了替二姐办事,那可是费劲了心思。谁知那婆娘太凶,不止不讲情面,还狠推了我一把,我这膝盖摔得紫青一片,现在还疼呢!”边说便还苦着脸弯腰揉了揉膝盖。
“简直是无法无天!”姬水柔眼角的泪痕未干,杏目圆瞪道:“居然有人敢欺负到咱们护国公府头上来?”
“可不是吗?那女人嚣张就算了,更过分的是,庸王府的下人也向着她。弟弟寡不敌众之下,才只好先回府了。”姬鸣鸥煽风点火道。
“这不可能!”庸王府那群下人迂腐得很,除了庸王秦相柳之外谁的话都不听。姬水柔满脸不信道:“那个拦着你的恶女人叫什么名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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