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的资格。
第二天一早,他早早地让车夫备车,来到了陆府门前。
秦国舅已经到了,依旧是身背藤条跪着。
幸运的是,除了秦国舅外,并没有其他人。
这就让他方便很多。
钱如是下车,看了眼天色,内心感慨着。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天时地利,再加上马车上的诚意,他有信心获得陆尘最诚挚的友谊。
可看到身后行来的一辆马车,他不由心中一紧,脚步也加快了几分。
他若是所料没错,这辆马车昨天也来过,还是抢在他前面的那个曹嘉禹。
虽然不知道曹嘉禹为什么还来,可今天哪怕是暴露,他也要拿下这第一。
钱如是起了争强好胜的心思,看着曹嘉禹下了马车,步伐更快了几分。
可眼看着到了陆家侧门,街角突然出现一群人。
这群人五大三粗,衣服上一个大大的番字,面容凶恶地越跑越近。
是净厂的番子。
钱如是心中再次一紧。
郑凯进去后,他最怕见到的就是这个番字。
那么,莫非郑凯招了,净厂的人是来抓他的?
钱如是腿都软了,急忙扶住陆家的门。
净厂的番子越来越近,他想逃,却脸色惨白,始终迈不开腿。
终于,这些人已经到了身前,他的心脏也跳到了嗓子眼。
完犊子了,这下要被拉到菜市口…
可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番子没有在他身前停留,而是从他身前跑过。
接着便是一阵混乱。
“姓曹的,你想不到吧?”
“吏部的大鱼,跟我们走一趟吧!”
“厂公邀请你去喝茶了…”
曹嘉禹被抓了,他一脸不可置信,口中更是大喊道。
“你们干什么,我是陆方士的朋友,也是你们厂公的朋友,我有护身符,我是自己人!”
“你们搞错了,我是来补钱的,一万两银子就在车上,我绝不会赖账的…”
钱如是看着这一幕,心中惊惧。
这是什么情况,昨天他是亲眼看着曹嘉禹进陆府的,为什么今早就被抓了?
补钱是什么意思,难道陆尘胃口太大,嫌弃曹嘉禹给的少,连夜去催钱加价吗?
真特么苟啊!
只见番子们没有丝毫迟疑,瞬间就给曹嘉禹套上了枷锁,口中更是骂骂咧咧。
“抓得就是你,名单上面写的很清楚,你是第一个来陆府的,贪污所得至少数万两。”
“不过你放心,所有进陆府的人都跑不掉,你们都会在净厂团聚的…”
番子押着曹嘉禹走了,留下钱如是在风中凌乱。
他彻底被吓麻了,也被这反转弄懵了。
说好的庇护呢?
所有进陆府的都跑不掉,会在净厂团聚,那岂不是说,祈求陆尘庇护的所有人都会被抓?
这特么还是庇护吗,分明是在诱惑他们跳出来,然后一网打尽呢!
钱如是脸色涨红,眼神逐渐有了焦距。
就差一点点,只要再快那么两秒,他就进去了啊!
反应过来后,他急忙缩回手,并后退数步。
眼前陆家大门已经变了,犹如一头凶兽的巨口,仿佛随时会将他吞没。
而大门上朱红色的油漆,也像是由无数同僚的鲜血浸染而成,恐怖至极。
钱如是不敢再有一丝停留,连滚带爬地跑回了马车,嘴中一直呢喃着。
“陆尘、这个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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