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昭沉思了一会儿,既然是白岚给的,定不会有问题,那问题便是出在中途。
“那你荷包中途可有旁人碰过?”
朝姐儿想了想,摇摇头,“并无。”
这就奇怪了,那她荷包里多出来的料从何而来?
“你荷包中途可离开过你自个儿?”
这下朝姐儿想起来了,忙道:“嗯!我今个早上去私塾,半道把荷包弄丢了,后来折回去找,还耽搁了一刻钟,被先生责罚了。”
如此说来,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蒋文昭只觉头大。
这恐怕又是一件无头案了,他心中隐隐觉着与慕昭阁有关,但他没有证据。
只好就此先耽搁,嘱咐三个孩子日后好生保管好自己的东西,便回了自己院子。
他走后,白岚细细琢磨一阵,她觉着十有八九与秦礵和林秋芸的一双子女有关,可这事与上次安小娘的事一样,是无头案,她拿不出证据。
她看着蒋文昭离开的方向,心里若有所思。
最近不知怎地,明明心里头已经做了决定,不再把心思放在蒋文昭身上。
可每次他但凡对她好一点儿,她又总觉得自己控制不住心中情绪,莫名其妙的想亲近他。
可有一点确实不一样了,她能感觉到。
就是蒋文昭似乎真的不一样了,不像她刚进府时那般爱慕她,也不似前几年那般冷落厌恶她,而是对她相敬如宾,就好像一个努力扮演好她夫君的外人?
不对,又好像一个老友?不做作不打压但也不捧着,相处舒服了许多。
她搞不明白这些感觉从何而来,也没心思花太多心思去折磨这事。
她这一世,只想保护好、教育好她的孩儿,然后多挣些傍身钱,哪有那么多精力什么都想?
可这些时日经历下来,她脑子活络了许多,她知道在这府里,就算她不争不抢,总有人处心积虑的盯着她,所以防人之心不可无。
想到这里,她语重心长看向她的孩儿们,“你们切记住,母亲不会害你们,但是难免会有人对你们起歹念,日后你们一定要仔细些,莫要像今日一样着了别人的道。”
她现在不担心轩哥儿,因为轩哥儿的变化很大,她不奢求他能变多好,只求他安安稳稳、维持原状。
便扶着他的肩膀,“轩哥儿,你是大哥,一定要多照看弟弟妹妹。”
又摸着小儿子烨哥儿的头,“烨哥儿,你还小,不知人心险恶,你且好好读书,离水边远些。”
她这话在蒋庭烨听来很无厘头,怎么专门交代他不要去水边?可他向来听话,还是应了下来。
接下来就到蒋朝朝了,朝姐儿是白岚如今最担心的孩子,眼瞅着她及笄后,没多久就要到相府的赏花宴。
蒋朝朝最大的劫难便是从这赏花宴开始的,她瞧着蒋朝朝这人畜无害的样子,怎么也想不通上一世这乖巧的女儿是如何走到那一步的。
她张张嘴,想要交代些什么,但还是闭了口。
因为她要说的事太过匪夷所思,她觉得说出来朝姐儿不会相信,又怕她对她这母亲产生出防备心思,届时她便越发保护不了她。
如此,她只能私下盘算着怎么让朝姐儿躲过赏花宴。
既然轩哥儿的劫难能躲过,那朝姐儿的也必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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