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器鼎拿起酒杯轻轻往前一推:“某不才,正是长安布匹商会的少会长张器鼎!”对于这个外地人,吹吹牛那还是没问题的。
“啊?”吴昊胖胖的身躯一抖,敬畏的说道:“我我我……我这怎么拜神见了真菩萨……少会长,您别放心上啊!”
吴昊的表现让张器鼎心里一阵舒坦,大方的摆摆手:“无妨,遇见就是缘分!”
“张大哥……”吴昊殷勤的给张器鼎倒酒:“那您是少会长,我这两船布,您是不是能帮我想想辙?”
“嗯……这个……我要问问父亲。”张器鼎有些尴尬,好像是吹牛吹大发了。
只见吴昊眼中升起浓浓的失望:“看来也和我一样,都是自己父亲做主!”
“啪!”
张器鼎把酒杯往地上一扔,脸上充血通红:“你这是什么话?这商会迟早是我的!我肯定能做主!”
见吴昊一脸的不信,张器鼎只觉得自己的脸格外的火辣,一下子这些年所有的委屈和愤懑一下就爆发了,一把抓住吴昊的脖子:“你为什么不信?凭什么不信?”
“唉~我不是不信,只是这区区两船布都要问张会长,我这……”吴昊一脸为难的说道。
这话落在张器鼎的耳朵里就更加刺耳了,又想起今天被张定远骂的话,心里刚升起一点想法,就听吴昊说:“您不会连十几二十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吧?我可听说这长安的布价高的惊人。”
“……”张器鼎如同被抽掉了骨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颓然说道:“你说的没错,我商会确实是我爹做主,而是商会也有可能交给别人!”
吴昊说道:“张大哥,你就没想过争一争?”
“怎么争?我没钱没权,我爹也不让我插手……”
“您要是能亲自把那许记整垮,能不能争这个会长的位置?”吴昊突然问道。
张器鼎想了一会儿点点头说道:“那肯定没问题!”
吴昊低声说道:“那我这两船布足以整垮许记,您拿着这布去打压许记。我今天可听说了,长安布价下降厉害,正好是压他们的机会。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你有什么目的?”张器鼎还算清醒。
“我?当然了,我把布匹出掉,挣钱回家过年,对我爹有个交代,其次我想交大哥这个朋友,来年不还有合作的机会吗?”吴昊拍着自己滚圆的肚皮说道。
“可是这资金问题……”
“那我可就管不了这么多了,我能保证是这两船布,给你少一万两,算是我的诚意!”吴昊美美的喝了一口,老神在在。
思考了许久,张器鼎才说道:“我能看看货吗?”
“当然!不过今天天色太晚,明天一早您在门口等我,我带你去看货!”
“好!”张器鼎答应后,跟吴昊约好时间,便匆匆离开了。
等到张器鼎离开,吴昊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把杯里的酒仰头倒进嘴里,眼神闪烁,嘴里嘟囔着:“还挺不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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