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抓的行人心中一惊,慌乱间竟是一脚踢在了金发女子的鼻梁上!
转眼间,金发女子仰面贴在了地上,不再动弹。
“这就是个疯子!快走快走!”
同伴拉扯着,渐渐远离了躺在地上的金发女子,路旁的行人纷纷让道,仿佛地上躺着的是什么脏东西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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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切看在眼里,盺殃面无表情,心中无悲无喜,本不想过多生事不理会其中,但看到那金发女子的衣着后,却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管怎么看,这身衣着都好生熟悉,盺殃脑中闪过许多念头,‘老佛爷’,‘太后娘娘’,‘嬷嬷’等词浮现。
表情微妙。
难怪有股子怪异的熟悉感,这是个老乡不成?
若真是天朝来的,盺殃觉得难得遇到个,便是有缘。
想罢,盺殃牵着红叶走上前去,就在盺殃将要询问时,仰面躺地的金发女子挣扎了两下,盺殃连忙将其扶起。
姣好的面容上鼻青脸肿,沾染了地上的污秽,脏乱得不成样子。
“呵呵呵.......”
被扶起的金发女子呆滞地笑着,转眼看向盺殃,无神的眼中似有光影闪过,一把用满是污秽的手抓住了盺殃的肩。
“...请向我发泄更多的怒火吧~呵呵......呵呵呵......”
盺殃微皱眉头,倒不是嫌弃那手上的污秽,只是对面前金发女子的精神状态感到些许困惑。
这疯癫的状态似乎不是刻意装出来的。
“......怒火,请向我发泄怒火吧~~”
“嗯,知道了。”
对于疯子的意愿,要顺着说。
而在听了盺殃的回答后,金发女子反而不说话了,她呆呆地看着盺殃,无神的瞳眸映衬着盺殃的面容,仿佛想剖开盺殃的胸口,看明其心中的意思。
衣袖拦起,盺殃小心地擦拭着金发女子面容上的污秽,手中氤氲之光浮现,渐渐消去其发肿,流血的琼鼻,顺带的,连同那眼底淡淡的黑色眼圈也被盺殃消去。
扶起金发女子起身,意外的,其身上没有沾染过多污秽,男女之别,盺殃不便,这番盺殃也觉得方便许多。
将金发女子搀扶到一侧的树荫的石阶下,想了想,盺殃在背后的包裹中掏了掏,拿出了一纸袋。
这是盺殃早上买的包子,还是那个老大娘家,为此盺殃提前向兽耳老板娘要来半月工资,为此屁股上又挨了一脚。
得偿所愿,挨上这一脚也值得。
这袋包子,本是盺殃当作早餐之用的,现在不觉饥饿,拿出给有帮助的人也是不亏。
抱着纸袋,手有触感,金发女子自是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她看着盺殃,眼中无神。
“本来我也不想多管什么闲事,没看见也就罢了,看见了不去管顾心中反而过不去。你我萍水相逢,萍水相逢听得懂吧?嗯嗯......这袋吃食留你充饥,这不是我可怜你,谁都有难处,你就当我物尽其用吧......那什么,我还有事,就不送你回家。”
盺殃见金发女子未发一言,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盺殃也不知她到底听进了多少,行了一礼,盺殃便转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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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
许久,金发女子发笑了。
顷刻,虫声尽灭,林间万籁俱寂!
“不小心散发出杀气,连飞虫都吓死了......呵呵呵,脆弱的生命,真是可惜......”
金发女子看着自己白皙的手,与手中的纸袋说道,面无表情。
“不打招呼就能施加暴力,难得这是地上特有的欢迎方式?......不能被我施加神力的人类?呵呵呵,何等侥幸...呵呵呵......”
金发女子笑着,死去的眼中毫无神采。
“纯狐,莫非你抖m觉醒了?”
林中的背后,一位身着露肩露脐短t恤,下着紧身牛仔裤,头戴黑贝雷帽的红发女子出现。
“赫卡提亚......”
被称为‘赫卡提亚’的女子从背后一把拦住了纯狐的手,凑上脸,在纯狐耳里吹了口气。
“你居然一个人来到了幻想乡,所以我也来了,有没有惊喜?怎么样,有什么好玩的计划吗?想自杀吗?我来帮你如何?”
“不是的,我是有理由的。”
被称为纯狐的金发女子难得露出窘态,偏头说道:“你没感觉到吗,赫卡提亚。这令人心醉的愤怒!如同想把整座山都掀翻的愤怒啊~~~~呵呵呵呵,真是太棒,你说不是吗?呵呵呵呵~~~~”
纯狐笑着,如同发现了什么新玩具般笑着。
一旁的赫卡提亚却是注意到了纯狐手中的纸袋,饶有兴趣的拿出里面的一个包子,嗅了嗅,咬了一小口。
“这是我的东西!”
“有什么关系,反正是别人给你的。”
“嗯......也是。”
“是那个人类吗?”
“不是,赫卡提亚,那个人类很有意思。”
“嗯?”
“他是......比我还可怕的疯子!呵呵呵哈哈哈哈~~~~~”
纯狐笑了,那是发现同类的笑。
“连我的神力都不能加持在他身上,太疯了!呵呵呵呵~~他怎么还能表现得那么‘正常’,真是太有意思了!何等侥幸!何等疯狂!呵呵呵......嫦娥,你看见了吗?!”
没有去管一旁颠笑的纯狐,赫卡提亚又拿起一个包子,张口便吃。
明明的稀松平常的东西,为什么感觉味道不错呢?
心虽有困惑,但嘴上却是不留情。
一旁的纯狐笑过,注意到了友人的动作。
“赫卡提亚,给我留点!”
“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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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留情了!”
“啥?”
“哼!奴家不理你!花心大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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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耳老板娘打着哈切,抖了抖头上的绒耳,从房中走出。
“大早上就来要钱,弄得老娘觉都没睡好。”
毫无仪态地挠了挠胳肢窝,兽耳老板娘想了想,昨夜盺殃好像答应自己做只熏鸡来着,腹中正好饥饿,去厨房看看。
要是味道不好,再扣下工资吧。
眯着眼,百无聊赖地想着,慢慢地晃着尾巴走向厨房。
还未迈进,透过门缝间传出的阵阵香味却是让兽耳老板娘为之一振,闭上眼,深吸一口,一瞬间,感觉骨头都酥了。
也就是兽耳老板娘闭眼的瞬间,一只黑色的蝴蝶从门缝中挤出,翩舞几下,消影不见。
“哇滴个娘勒,这特么是味道?!”
迅速擦去口中溢出的口水,快步迈进,推开房门,循着香味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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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片刻。
一声怒吼从厨房中传出,惊得整条街睡梦中的人为之一振!
“特奶奶的!!!老娘的鸡呢!!!???就这么大,刚才还在这的!!!谁他娘的吃了老娘的鸡!!!还特么给老娘留下个鸡.屁.股!!!到底是那个狗犊子!!!给老娘出来!!!老娘要嫩——啊!特娘德药捣舌头喇!......嘶舍?!劳娘药嫩屎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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