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经过这一件事，李悠言肯定也不会再相信你，赔了夫人又折兵，沈总这又是何必？”
沈长风没再说话。
陆聿就坐在那里跟他对视着， 丝毫不落下风。
最后，是沈长风先笑了一声，“陆总这份深情可真令人佩服，就是不知道陆氏的股东知道陆总这一做法吗？”
“这跟沈总没关系吧？”
“没关系，我只是单纯的……好奇。”
沈长风的话说着，也朝陆聿笑了笑。
陆聿并不接招，只重新将那份合同放在他面前。
这次沈长风倒是没有犹豫了，直接拿了合同就要走。
但在几步过后，他又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只可惜，李悠言大概也不会再相信你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的那一位……大概是陆总你才对。”
“这个就不劳烦沈总关心了。”
陆聿回答。
那笃定自信的样子，让沈长风很想将手上的东西丢下，再直接跟他打一架。
但最后，他也只是拿紧了手上的东西，转身离开。
他对李悠言……其实也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
能够拿她“换”这次的交易，的确是一桩不错的生意。
沈长风一次次的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但在驱车离开陆氏时，他却突然想起了李悠言那双通红的眼睛，还有他之前承诺过的，会保护 好她的承诺。
沈长风重重的闭上了眼睛。
等他回到公司时，薇薇安已经将正式的辞呈放在了他的面前。
沈长风原本就难看的脸色顿时更阴沉了几分。
一向十分会看他脸色的薇薇安此时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察觉一样，只站在那里跟他对视着。
“殷红。”
沈长风慢慢说道，“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走到今天的么？”
“当然。”
薇薇安站在那里跟他对视着，“没有沈总就没有我的今天，所以……很感谢沈总这么多年的栽培。”
她这番话说的倒是体面官方。
沈长风忍不住笑了出来，“嗯，没错，是我一手将你提拔上来的，如果没有我，你到现在还在会所里卖笑。”
提及过去，薇薇安的脸色也明显变了一下，但她没有反驳，只站在那里跟沈长风对视着。
“说吧，你的下家是谁？”沈长风又问。
“没有下家。”薇薇安告诉他，“我也不打算留在北城了。”
沈长风只冷笑了一声，显然并不相信她说的话。
而下一刻，薇薇安也直接说道，“我准备回老家结婚了 。”
沈长风面无表情，“同样的理由，用一次就够了。”
薇薇安却是笑，“上一次是骗你的没错，也是想要看看在你心里，我到底有什么样的分量，但这次……不是。”
“我是真的 想要离开这里，离开你。”
薇薇安的样子很是认真。
这份认真就好像是无形的剑，直接刺入了沈长风的胸口。
他 似乎还是不相信她说的话，薇薇安已经再次说道，“沈长风，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这次的话，是宣告。
沈长风那紧握的手也顿时松开了。
然后，他才算是读懂了面前人的眸色——是平静，是波澜不惊，也是……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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