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弯腰探了过去,“烧不烧!”
“不烧!”姚奶奶摇了摇头道。“我刚刚摸过,一点儿也不烧。”
姚长海一听不烧,放下心来,看着妮儿红扑扑的脸蛋儿,嘴角还吐着泡泡,“看她睡得香着呢,应该没事。”
“俺早就说没事了,小月娃这睡觉就是她的正事,没啥好着急的。”姚奶奶说道。
“可是……”连幼梅抿唇迟疑道。
“吃奶了吗?”姚长海赶紧直起身问道。
“这样子怎么吃啊!”连幼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
“你抱着试试呗!”姚长海笑眯眯地说道,在他的眼里只要孩子能吃,就没有什么大事。
姚长海觉得自己身上的凉气还没有散完,所以只是伸手,并没有抱起孩子。
姚奶奶在她解衣服时,抱起来了孩子递给了连幼梅。
因为妮儿睡得正香,很显然不愿意被人打扰,所以很不老实。
连幼梅把**塞进妮儿的嘴里,“嘶……”她的五官都拧到了一起。
“怎么了,怎么了,这丫头咬你了。”姚长海见状急忙问道。“这丫头脾气可够大的。”
姚奶奶无语地看着他们小夫妻俩道,“好梦被人打扰,能有好脾气才怪。”接着又道,“你们真是的,妮儿睡醒了,饿了自然就会吃了,只要不哭不闹,不用着急的。”
“没事了,没事了。”连幼梅摆手道。
“怎么样?吃了吗?”姚长海轻声细语地问道。
“吃了就好。”姚长海长吁一口气,坐在了凳子上道。
窝在连幼梅怀里的妮儿,撩了一下眼皮,闻见熟悉的味道,不在闹脾气了,闭着眼睛安心的吃奶,吃着吃着,就又睡着了。
姚奶奶见状摇着头离开了,这小夫妻,不过可以理解,刚刚当上爹娘,一点儿小事,就一惊一乍的。
所以今儿一整天,妮儿都浑浑噩噩的,吃着奶就睡了,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刻。格外的安静,还真让人有些不习惯。
到了半下午“得!”看着又睡着的土妮儿,连幼梅道,“看来晚上甭想睡了,又睡颠倒了。”
“你放心!晚上有我呢!你安心地休息吧!”姚长海拍着胸脯保证道。
姚奶奶听得抿嘴直笑。
“娘,你笑什么?”连幼梅好奇地问道。
“哦!长海这话听得小狗直发笑。”姚奶奶笑道,言外之意,男人的话要是能相信母猪都能上树。
当年长海他爹也这样保证过,不过,他睡的比她还死呢!不过也有情可原,面朝黄土,背朝天,土里刨食真的很累。还要看老天爷的眼色,作为家里的顶梁柱,男人很累的。
加上还得忙夏、秋收,收完庄稼,还得藏粮食,保护丰收果实和敌人周旋。
那时候真的是扛起锄头是农民,扛起枪来是兵。有时候敌人疯狂起来,女人就担任起种庄稼、收庄稼的职责。
男人都上战场了,然而活着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想起往事就一把辛酸泪!
结果谁也不用熬夜,妮儿人家一觉到天亮,期间换尿布,她都没有醒!
好像自从鬼哭狼嚎,磨了三天之后,这孩子好带的很!
*
直到第二天才恢复过来,心神清明,终于不昏昏沉沉了。
妮儿睁开眼睛,小手揉了揉眼睛,依然是漆黑一片,哧……果然是个梦!
无聊的妮儿继续闭目养神,耳听得小夫妻的对话。
连幼梅推推他道,“她爸,她爸,鸡都叫了三遍了。”
姚长海一翻身,侧躺着,看着她们娘俩,嘟囔着道,“还早呢!天还没有大亮呢!你听听咱爹、娘还没起呢!”
冬日里天亮的晚,此时户外是漫天星光,鸡叫三遍,大约是卯时早上五到七点。
而现在是早上五点多。
“怎么睡不着了。”姚长海睁开眼睛道。
屋里边黑漆漆的不过这星光微弱的光芒,也看得朦朦胧胧的。
“是有点儿!妮儿很乖,不哭不闹的,昨儿又睡了一天,我跟着也睡了。”连幼梅侧身看看身旁地孩子,手伸到她的屁股下面摸摸,没有湿,又躺了回去。
“村里的扫盲班还在办!”连幼梅挑眉问道。
“是啊!现在认字的积极性很高。”姚长海笑道,“我姐他们那一批脱盲后,有好多逐步走上了乡、村和农业合作社的领导岗位,有的成了农、林、牧生产的技术骨干。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扫盲班?什么东东!妮儿满脑子的问号?
“所以我挺佩服咱娘的。”连幼梅由衷地说道。
妮儿她爷爷,后来加上俩孩子,在山上打游击,奶奶呢!一个人可真不容易。
“那是!想当年咱娘可是妇救会的得力干将。”姚长海骄傲地说道。
妇救会?妮儿想起来了,抗战片里可没少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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