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等着你的水呢!”三大娘笑道。
“哦!马上就来,马上就来。”姚长青慌里慌张地兑好水端了出来,总算接上趟了。
“他大娘,夏穗和秋粟的头发真是好啊!又黑又亮。”三大娘摸着侄女地长发道,“想当年俺也是黑油油的大辫子,现在都成了短发了。”
连幼梅调侃道,“她三大娘,你也在把头发留长啊!”
“我倒是想,年纪不合适了。”三大娘遗憾地说道。
解放初期国人的发型以单调、简约为主流,而女性多梳麻花辫,红绳麻花辫、军帽麻花辫可谓当年的时尚标识,还有这一时期流行的“刘胡兰头”。
大娘和三大娘和小姑子都是刘胡兰头,而姚夏穗和姚秋粟是美丽长长的麻花辫。
当时的理发设备就两样——手动推子、王麻子剪子简单的很。
都洗完后,女人们全部坐在太阳下晒头发,今儿阳光灿烂,一点儿都没有风,照地人身上暖融融的。
连幼梅把妮儿从摇篮里抱了出来,把完尿后,就抱着她坐在门内,看着院中人们。
头发半干后。坐在小板凳上,一字排开。
金灿灿地阳光下,同时齐刷刷地梳着头发,真是一道美丽的剪影。长久的留在妮儿的脑海中。
“这画面很美吧!等妮儿大了,我们也加入进去,这样才是一家人。”连幼梅轻轻地说道,声音娇柔玩转,笑盈盈地俯瞰着她,青葱地手指爱怜摩挲着她的小脸。
难得齐聚在一起,共处时光,大家边聊天,边晒头发,真是挺温馨舒适的感觉。
“哎呀!糟了。上班要迟到了。”姚长青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风风火火地就跑了出去,幸亏是剪发头,不用辫起来,就是乱了。手扒拉一下就顺了。
“娘,我走了啊!”空气中只留下这句话,人已经消失在院门口了。
姚奶奶摇头笑道,“真是三岁看大,六岁看老,这性子还是没变。”
“娘,咱是不是煮点儿东西吃啊!爹和孩子他爹。还有小叔子,田姑爷和孩子们,该饿了。”大娘小声地征询道。
“那老头子,把家里的男人都给拉走,光顾着自己玩儿。还给他们做吃的。”姚奶奶小心眼儿地说道。
“娘……”大娘起身把梳子递给了姚夏穗。
“行了,做点儿疙瘩汤得了。”姚奶奶笑道。“便宜那死老头子了。”
“是。娘!”大娘高兴地说道。
“啧啧……还以为俺是个恶婆娘似的。”姚奶奶砸吧着嘴道。
大娘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进了堂屋。
说起疙瘩汤,这时很多人家为了省事和节约,晚餐常常喝这道既算汤菜又算主食的疙瘩汤,稀汤灌大肚。
三大娘跟着进去道。嘿嘿一笑道,“大嫂,俺和孩子们也来蹭一顿。”
“行!”大娘应道。“多加些水的事。”
“博远娘,把昨儿剩下的鲫鱼汤吃了吧!再放可就坏了。”姚奶奶抬高声音道。
三大娘拉着风箱道,“咱娘是刀子嘴豆腐心,舍不得饿着咱爹他们了。”
“呵呵……”大娘笑着看见连幼梅道,“弟妹,带着孩子进里间炕上去,凉气下来,别冻着了。一会儿做好了,给你端进去。”
“走吧!进去等着吧!”姚奶奶掀开帘子道。
两个人盘腿坐在炕上,妮儿被放在两人中间,“这奶够吃吧!”姚奶奶整整孩子的枕头,“别把头睡偏了。”
“够吃!”连幼梅笑着道,“虽然小家伙饭量大,但我的奶好,足够了。”
“那就好!”姚奶奶点点头道,“是个幸运地小家伙,有奶就是好啊!以前吃得不好,生完孩子也没有奶,小孩子哭得如猫叫似的,看着真可怜。”
“母乳是上天赐给宝宝的甘霖。”连幼梅笑着说道。
“你说的对!”姚奶奶道。
姚奶奶把头发盘成一个圆髻,卡上黑色的网兜,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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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穗,把鱼骨头,扔给大花。”大娘把鱼汤倒入大铁锅内,完整的鱼骨头给了姚夏穗。
姚夏穗拿着鱼骨头,转身踏出堂屋,“大花,大花……”
“喵……喵……”
姚夏穗不用叫,大花猫就扯着绳子湿漉漉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她手里的鱼骨头。
好幸福哦!还以为人类出了月子,它的好日子就没有了,这一个月简直太幸福,幸福的冒泡。
姚夏穗把鱼骨头扔给了大花,大花摁住鱼骨头嗷嗷地咔嚓咔嚓地嚼吧起来,虽然上面干净地没有一点儿肉,好歹磨牙啊!总比地瓜好呗!
要是这家能多下几个崽子就好了,这样岂不是多啃些骨头,大花光是这么想着就激动地流眼泪,嗷嗷地叫着。
为了啃骨头,希望这家人丁兴旺,它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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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依然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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