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和姚清远告辞后,回了家,“清远,还痒吗?”大娘担心地问道。
姚清远神色一变,微微一笑道,“娘,没事,这种痒还能忍受,也许像娘说的,我再去冲个澡,明儿我就没事了,是我小题大做了。”
“那好吧!清远晚上有事,一定要说啊!别管多晚。”大娘不放心地又说道。
“娘,清远,你们回来了。”姚博远起身说道。
“娘,博远,二叔。”端着木盆进来的殷秀芹叫道。
“回来了。”姚博远侧身看了眼大娘和姚清远身后的殷秀芹道。
殷秀芹端着木盆进了厢房,把洗好的衣服搭在晾衣绳上。
“娘,清远怎么样,姑父给治好了吗?还痒吗?”姚博远担心地问道。
“没有,姑父也没查出来什么原因,皮肤还是发痒。”大娘无奈地摇摇头道。
“啊!这样啊!”姚博远抬眼担心地看着他道,“那咋办?”
“喂,喂!别担心了,我去洗个澡,也许就不痒了。”姚清远一闪进了木板打成隔断的简易洗澡间里。脱光后,拿着水瓢往自己身上泼水。
希望管用吧!
大娘看向姚博远说道,“博远,这件事。先别告诉爷爷、奶奶,免得他们跟着担心。”
“我知道。”姚博远点头道。
“好了,没事,别担心。”大娘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也早些睡吧!明儿还得早起呢!”
“哦!我把手里的这个编完。”姚博远垂下头,接着手里的活儿。
“早点儿睡,这筐一时半会儿也编不完。”大娘摁着他的手道。
“知道了,我等秀芹晾完衣服。”姚博远抬眼看了一眼厢房道。
大娘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这小子!真是……“知道了。”
“哦!你们怎么在外面。”姚长山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他爹回来了,又去牲口棚了。”大娘虽是疑问,但非常肯定。
他在睡觉前不去看看‘宝贝’们。这晚上都别想睡好觉。
“嗯!”姚长山点点头道,“得照顾好它们,未来的日子将会更加繁重。”
“爷爷、奶奶呢!”姚长山问道。
“我一直在这坐着,爷爷、奶奶,在屋呢!没出去。”姚博远说道。
“那我去打声招呼!”姚长山说着进了堂屋。站在帘子外,“爹、娘,我回来了,你们休息吧!我就不进去了。”
“是老大啊!你们也早些睡吧!”姚奶奶闻言回道。
“是!”姚长山说道,然后又去看了看两个闺女的屋子,炕上空荡荡的,“不在!”
姚长山回来也打断了老两口的谈话。
“爹。夏穗和秋粟还在推磨!”姚博远坐在门墩上回道。“呶!出来了。”
“爹,回来了。”姐妹俩大汗淋漓的如同水里捞出来似的,出了磨房。
“夏天,推磨最辛苦了。”姚夏穗低着头,这汗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你们看。”食指轻轻刮过额头。甩出地上一流汗液。
“是啊!还是冬天好些。”姚秋粟附和道。“蛰死了,还痒,不知道出痱子了吗?”
“行了,你哥哥冲完澡了,让你们俩先洗。”大娘拍着两人的肩头道。“有薄荷叶煮的洗澡水冲冲。应该会舒服的。”
姐妹俩看见姚清远出来,端着兑好的洗澡水,“我们会很快的。”闪进了洗澡间。
“清远,怎么样!”大娘漫不经心的问道。
“冲一下澡舒服多了。”姚清远笑着说道,那笑容安抚着大娘,也仿佛在说服自己。
好吧!这皮肤好像更不舒服了,坚持一晚,明儿再说。
“狗蛋儿呢!”姚长山问道。
姚博远回道,“修远在教狗蛋儿学习!”
姚长山看着东厢房,北里间,果然亮着灯。
“光线太暗,别伤了眼睛。”大娘说道。
“放心,娘,只是背书,不写字的。”姚博远笑道。
“那就好!”大娘点点头道。
“我们回来了。”姚墨远和姚文远带着一晚上努力的胜利品回来了。
“瞿瞿……”听见这叫声,姚长山就道,“你们又去抓蛐蛐了。听这叫声今晚收获不错,来来让爹看看。”
姚墨远和文远把自己腰上别的大号的竹编的笼子递了过去,姚长山拿着笼子,透过细缝看见里面都挤满了。
“爹,在给我们编个大点儿的,这样才可以抓的更多。”姚墨远蹲在姚长山身边道。
“也不怕蚊子咬。”姚博远笑道,草丛里的蚊子,能把人给吃了。
“不怕,不怕,有太姥爷给的药包,蚊子一点儿都不叮我们。”姚文远掏出口袋里的药包,“这样才抓的比以往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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