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穿着白大褂不是医生啊!”
“不是,我真不是医生,我跟本不会看病,我只是管后勤的。”他哭丧着脸道,这小将的大手如铁钳似的,挣脱不开,看着他凶悍地样子真是让人害怕。
“那医生呢!”姚致远焦急地问道,“你倒是说啊!”
“要不在挨斗,要不在刷厕所呢!”他左右看了看小声地在姚致远耳边说道,“可别说是我说的啊!”
他轻轻抽回自己的手,悄悄地挪了挪,姚致远又攥着他的手腕道,“我也不为难你,给我找个听筒。”
“这个好办,这个好办。”他举起自己的手道,“小将同志,这……”
姚致远松开了他,他转身推开门进了办公室,然后拿了副听筒塞给了姚致远。
姚致远直接把听筒塞进了棉袄内,“谢了,我一会儿还回来的。”
姚致远搀扶着姚夏穗想了想开始找厕所,两人没进过大医院,对于厕所的具体位置,也不知道。
跟个瞎猫似的,一间房一间房的看。
“哥,这找了一层楼了,除了上厕所的没看见刷厕所的。”姚夏穗哑着嗓子说道。“就是找到了,怎么确定人家给咱看不看啊!”
“放心,哥有办法。”姚致远胸有成足道,他深吸一口气。半大的小子,以往在大人的羽翼下,哪儿独自经历过这种事啊!现在所有的事,都扛上了肩。
“哥,咱们找完了这两层楼的厕所了,怎么没有啊!”姚夏穗心慌意乱,口不择言道。“哥你说我会不会死啊!这找不到医生……”
站在台上挨批的医生,他们想找也不敢啊!
况且这一路走来,就没有干正事的。
“你瞎说什么?”姚致远捏着她的手腕道,“放心。哥不会让你有事的。”
“这里是门诊大楼,咱们去后面的住院部看看。”姚致远这时候体力也恢复过来了,背着她直接朝后面的四层楼,住院部走去。
里面空荡荡的,各种病历散落一地。上面都是凌乱的脚印,墙上更是贴了一层又一层。
姚夏穗在他耳边小声嘀咕道,“哥,这还是医院吗!我怎么感觉像是电影里,老蒋溃败,**撤退时的样子。”
“嘘……小声说话。”姚致远赶紧说道。
“哦!”姚夏穗吐吐舌头,乖乖地趴在他的后背上。
住院部。只有四层高,姚致远背着她爬上了四楼,幸好姚致远有先见之明,没有爬楼梯,而是走的病床通道,都是斜坡。虽然路长了一些,可是比爬楼梯要轻松一些,尤其后背上背着百十来斤。
“哥,你听,走了这么久。总算有个喘气的了。”姚夏穗指指前方道。
“嘘……”姚致远背着她蹑手蹑脚地朝声音地来源处走去。
待看见门头上洗漱间,兄妹俩欣喜若狂,姚夏穗拍拍他的肩头,指指里面,‘哥,进去啊!’
姚致远朝她微微摇头,轻轻地把她放下,兄妹俩就站在了外面。
不是姚致远多心,他们穿着这身衣服,冒冒然进去,万一把人给吓着了,可就糟了。
姚夏穗虽然不知道致远哥为什么这样做,但听话地靠在了墙壁上。
两人清楚地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
“老景,你洗干净点儿。”一个清亮且温润的男中音响起。
“老姜,厕所而已,差不多就行了,何必那么认真。”又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大咧咧地声音中,透露着不以为然。
“什么叫差不多,必须刷干净了。”先前地男人老姜认真地说道。
“我说老姜啊!不就是刷个厕所吗?要那么认真吗?”后一个男人老景又嘟嘟囔囔道,“你就是洗的再干净,它不还是厕所。”
“这世界上最怕认真二字。”又插进一个粗狂的声音道,“老景,老姜你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老单,你小心点儿,你的腰不好,这水桶我来提。”老姜帮着一块儿把铁皮水桶给提了下来。
老单摆摆手,一咧嘴笑道,“没事,没事,瞎操心,想当年扛着机枪急行军,这点儿水算什么。”
“什么叫没事,小心旧伤复发,到时候有你受的。”老姜没好气地说道。
“来来,擦擦这木板。”老单拿着抹布放进水桶里,然后拧干,擦擦打着隔断的厕所。“老子,现在伺候你们啊!”
“小心点儿,小心旧伤复发。”老景酸溜溜地说道,“看你俩一唱一和的,跟穿一条腿裤子似的,真是让人看不惯。”
“哎……老景话可不能这么说啊!这要是让帮子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听见又是事。”老单单手掐腰,一手拍着老景的肩膀道,“单忠信,我问你,那条裤子穿哪儿去了,你让我咋回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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