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大哥、大嫂,我拿来罩被子所用的布了。”姚长青拿着布料兴冲冲地进了东里间,原来三大娘已经开始蹬缝纫机了。“这行动力真是杠杠的。”
好像大哥的房间,这织布机的声音也是唧唧复唧唧,动了起来。
“三嫂,这么暗不怕伤眼睛啊!”姚长青抱着布料坐到了炕上道。
“只是几道,直线,闭着眼我都能蹬出来。”三大娘头也不抬地回道。
“小姑子,你手里拿的什么?”连幼梅抱着妮儿坐在炕上道。
“哦!这是纯棉的布,印染的时候有些残了,不能做衣服,正好罩被子用。这个宽度正好一被子宽,长度,咱自己裁剪就成。”姚长青直接抖开布料。
“呀!跟水墨画似的,挺好看的。”连幼梅摸着布料道。
“你的品味还真是不一般。”姚长青笑道,“我算过了,四米一个被罩,正好剩下来两米给咱们妮儿做衣服。”
“谢谢!”妮儿奶声奶气地说道。
“这小家伙,真不知道客气为何物啊!”姚长青捏捏她肉呼呼的脸蛋儿道。
“你不要老是欺负妮儿。”姚奶奶一把抱起妮儿,解救了她。
“娘,妮儿可爱的就是想让人欺负。”姚长青手又痒痒道。
“去,正事不做。还不赶紧办去。”姚奶奶催促道。
“娘,您有被子要罩吗?”姚长青放弃了蹂躏了妮儿脸蛋儿,看向姚奶奶问道。
“没有,我的被子不用。”姚奶奶想了想道。“这大花布,应该不破戒吧!”
“不破戒。”姚长青想了想道,“不过娘,咱还是罩上的好,这样也不用拆洗被子了。这每隔一段日子拆洗被子可真是累哟!这样的话直接洗被罩也轻松点儿,也能勤洗了。”
“哎哟!小姑子这脑筋就是转的快,这个主意太好了。”大娘笑道,“你是不知道,他们男人,土里来土里去的。这被头盖的那个叫脏哟!总不能天天都拆洗吧!尤其是冬天。”
“这个主意不错!”姚奶奶嘲讽道,“这封资修也算办了件好事。”
“娘,您还真是幽默。”连幼梅笑道。
“幽默?”应该说是豁达吧!妮儿心里腹诽道。
“行了,长青这些布料,先沾沾水。缩缩水。”姚奶奶吩咐道。
“知道了,娘。”姚长青又抱着布料出去,大娘追了出去道,“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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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姥爷,我回来了。”姚长海挑开帘子喊道。
“来了,那咱就回去吧!”刘姥爷起身道。
姚长海把手电筒递给了刘姥爷。“我去抱妮儿。”他挑开帘子进了东里间抱起了妮儿。
和姚爷爷他们道了晚安后,就出了姚家。
刘姥爷回首看向村子,以往陷入黑暗的村子,此时还有着星星点点的灯光,“看来是个无眠的夜晚。”
“无眠才好!”姚长海不厚道地笑道。
三个人眨眼间就进了家门,连幼梅坐在灶台前。把火炕烧的热热的。
“姥爷,洗洗睡吧!接下来要忙碌起来了。”姚长海说道,因为书画类姥爷得亲自出马,他们这些糙汉子可伺候不了那么脆弱的东西。
“嗯!你们也早些休息,明儿还有硬仗要打不是嘛!”刘姥爷说道。“来吧,妮儿跟我。”
连幼梅端着洗脚水进了西里间,“来吧!妮儿洗洗手,洗洗脸。”
爷孙俩洗脸、洗脚后,擦干后,坐到了炕上。连幼梅却没有端走洗脚水,而是做到了炕上。
刘姥爷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她有话说,“有什么,想问就问吧!”刘姥爷笑道。
“长海,进来吧!”刘姥爷朝帘子外喊道。
姚长海挑开帘子,傻笑着走了进来道,“姥爷!”
“坐吧!”刘姥爷指指着炕道。
“姥爷,我就直接问了啊!我记得县城咱家也有很多书的,妈妈不知道藏好没有,她比我们乡下更危险。”连幼梅担心地说道。
“难怪你刚才心不在焉的,原来是担心咱妈呀!”姚长海说道。
“你们 有心了,不过不用担心,淑英在看到报纸后,去年早就藏起来那些封资修的图书了。”刘姥爷笑道,“要说现在也就房子屋脊上的小兽,还有梁上的雕刻了。”
那些书绝对的安全,且能随时观看,方便的很,不愧是乾坤袋。
“啊……那我改天回县城一趟,让妈妈把他们给糊起来。”连幼梅想了想道,“这事宜早不宜迟,得趁着这革命小将回来继续闹革命之前,把这事办了。我明儿请假,反正还没有开始春耕,农场也不忙,除了开会就是学习政治文件,要不就是背老三篇,主席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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