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上蜿蜒下来的溪水干净清澈,孕育着各种各样的水中生物,溪虾可是一年四季随手可得。
夏季里光着脚丫趟在溪水里,别提多凉快了,孩子抓虾可是个个都是高手。有一点孩子们谨记爷爷的教诲,母虾的腹部、肚子有蛋﹝黑色﹞的要放掉,这样不久就又有小虾可吃了。
苋菜馅儿的包子苋菜有股草腥味,在馅儿里加上一把自家菜园子里韭菜,就可以除去草腥味儿,和苋菜相结合味道会更好。
包子的香气老远就能闻到,看着笸箩筐里白白的、软乎乎的包子这口水直流。
“姚姑爷,去给小牧送十个包子去。”刘姥爷发话道。
“是!姥爷。”姚长海把包子拾进筐里,盖上笼布就出了院门。
“行了,都别拘着了,拿着吃吧!”姚爷爷说道。
刘淑英拿着包子笑道。“今儿包子管够,锅里还蒸着呢!我可是算着你们一人十个,都得给我吃饱了。”
“是姥姥!”
一听数量。那是敞开了吃,孩子们齐齐喊道。那嗓门别提多亮了。
唔!好好吃,香得能吞掉舌头。
“即便麦子丰收,亲家母这白面可经不住咱们这样吃。”姚奶奶小声地跟她咬起耳朵。
“老姐姐,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我们的粮食吃不完,这馅儿都是孩子们辛辛苦苦整来的。”刘淑英轻声说道,“怎么也得让孩子们吃饱,到这里你就放心的吃。”
“行了,老姐姐别说了。这一锅应该熟了,我去揭包子。”刘淑英赶紧起身道。
“姥姥,我来,我来。”钟小猫嘴里叼着包子道。
真是难为他了,叼着包子,口齿还这么清晰。
“行了,做着吃吧!想干活儿,不缺这一会儿。”刘淑英摆手道。
钟小猫三两口把包子送进肚里,跟着进了厨房,帮忙揭包子。
一顿饭吃下来。姚奶奶拍着额头,“俺嘞个老天,感情以往都没吃饱啊!”
孩子们可真能吃。除了几个年龄少小的三、四个包子,半大的和成人的都是十个。
姚长海兄弟几个也不成让,个顶个的能吃。
不过他们这些老家伙们吃的不多,也是三、四个,最小的妮儿也吃了俩。
“还喝鸡汤吗?”刘淑英高声问道。
“喝!”姚致远举手道,“不过这鸡肉吃不下,我只要汤。”
“你还能吃下去啊!”三大娘上下看看他道,“你可别吃着了。”
“娘,放心吧!不会的。”姚致远摆手道。“锻炼下来,一会儿就消化光了。撑不住的。”
“我给你盛。”殷秀琴说道,“你们谁还要。一并说了。”
“嫂子,谢谢了。”举了手的孩子们齐齐说道。
“妮儿她爸,你叼着包子,这是上哪儿啊!”连幼梅看着趿拉这草鞋的孩子他爸道。
“生产队的小队长,吃完晚饭,集体去公社,上级有新的指示。”姚长海咽下包子道。
“别说,肯定是跳舞的事。”连幼梅随即想道。
“不知道,去了就知道了。”姚长海接着道,“姥爷、爹、娘、妈,那我走了啊!”
“早去早回。”刘姥爷说道。
“知道了。”姚长海摆着手就出了院门。
“对了,娘,婶子、大嫂、三嫂,你们等等。我去家里拿些东西。”姚长青拍了拍手,起身出了院门。
少顷扛着一个麻包走了进来。
“小姑子,你这是拿的啥呀。”大娘赶紧接了过来。
“这是胜利大哥寄来的,都是些残次品的布头,咱们挑挑看能用不。”姚长青打开口,把布头都拿了出来。
有些印染坏的不好看,胜在完整,拿着做被罩不错,被罩的好处现在不用说,大家都知道了。
余下的布料块儿虽小,拼一拼好歹能给孩子们凑个短衫、短裤。
“这些跟布条似的咋整啊!”姚长青傻眼道,这布条宽度只有巴掌那么大,还多呀!
“这个简单!咱们糊袼褙纳鞋底啊!这些黑不溜秋的布,可以做鞋面。”
“瞧瞧,这一看就是会过日子的。”姚爷爷在旁边说道,“你们呀!多跟着学点儿。”
“这么多布,亲家大哥不费钱?”姚爷爷担心道,“咱可不能寄给人家的干菜,让人家为难了。”
“爹,明儿写信,我跟大哥说道、说道,这样实在太外道了。”田胜利轻蹙这眉头说道。
“不行的话,咱寄点儿钱给他,既便宜,还省了布票了。”姚奶奶一拍大腿道,“你们看看这印染坏了的布料,不行的话咱在用土方法给染白不成,染黑还不是一、二、三的事,给孩子们做新衣服。”
“亲家母这个办法好。”刘淑英赞成道。
“就这么办。”姚奶奶雷厉风行,说干就干,先把布料泡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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