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孩子们跑前跑后地也不会闲着。忙什么呢?当然是守在水渠里抓鱼啦!发现有红鲤鱼就会把它们放在一桶早已准备好的清水里,留着晚上男人们加餐用。若是在水里发现几条小鱼儿,孩子们就会一涌而上,跳入不太深的水渠里争抢着,抢到鱼儿的孩子高兴地欢呼着,抢不到鱼的也不沮丧,守在倒水的男人旁边,好像鱼儿就在他的手里,唯恐再被别人抢走。
“咦!我这木桶里有泥鳅,妞儿快抓回家让你娘烧给你们吃。”栓子看着木桶里的黑泥水惊叫道。
栓子家的大妞欢喜的乐颠颠地捧着这条黑不溜秋的土泥鳅走到水渠旁,准备帮它洗干净点再带回家,不曾想这条狡猾的泥鳅刚才还硬邦邦的好像中了暑一样,遇到水马上摆动尾巴从她的小手里滑走了,抓也抓不住。她失望且懊恼地眼巴巴地看着泥鳅得意的游走了。
“呶!给你抓好了。”姚修远逮住了刚才那条逃之夭夭的泥鳅递给了大妞。
大妞羞赧一笑道,“谢谢,修远哥哥。”紧紧的抓着手中的泥鳅。
不知过了多久,有些人家厨房的烟囱上已经升起炊烟了,洗井的队伍依然忙碌着。倒出来的水越来越浑浊、越来越黑。洗净井底的青石板后,撒上一层石灰粉,洗井工作才算结束。
不一会儿,井底就“汩汩”地冒着一股股清澈的细流,这时,五叔公这位姚湾村的比较有威信的长辈向井里放上几尾鲜活的红鲤鱼苗,待下次洗井时,就能成为男人们的下酒菜了。
洗井每年寒暑假,都会有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带领着乡亲们清洗老井,这洗井不知持续了多少年,也不知这场面还能持续几年。
洗完井后,男人打水在水渠里一字排开,简单的清洗一下,清凉的井水泼在身上,沁凉舒爽,好像这头顶的**的太阳,也没那么毒了。
“好了,井洗完了,马上正午了,回家吃饭。下午,还有事要做。”姚满耕说道。
社员们笑意盈盈回家,早在井洗的差不多了,刘姥爷就把妮儿交给了姚爷爷,回家做饭。
一上午看着他们洗井,妮儿肯定饿了。
“长海,你等一下。”姚满耕叫住了正要回家的姚长海。
“大队长,什么事?”姚长海抱着妮儿转身走了过来。
“大伯伯好!”妮儿朝姚满耕甜甜一笑道。
软软糯糯的声音叫的姚满耕心都软了,这轻蹙的眉头松开了不少,“好,好!”
“长海啊!这情势好像不对。”姚满耕也不隐瞒接着说道,“往年这个时候县罐头厂早就派人来检查今年桃子成熟情况了。”
“公社也早就派人来催了,今年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没有动静。”姚长海拧着眉头说道。
“公社?”姚满耕双眸中闪过一丝鄙夷,心里暗骂道:那帮子只会逢迎媚上的小人。
姚满耕摆摆手道,“不提公社了,吃完饭,你骑上你家媳妇儿的自行车去县里罐头厂看一看,问一问。”
整个村子就这一辆自行车,骑车总比两条腿跑得快。
“知道了,大队长,我这就回家。”姚长海一脸凝重地说道,“希望不是咱多想了吧!”
“希望吧!”姚满耕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在心里祈祷,不是他们所想的,不然的话,这天可就要塌了。
姚长海抱着妮儿疾步回家,“太姥爷,姥爷我们回来了。”父女俩异口同声地说道。
连幼梅已经回家埋火造饭,而刘姥爷正在和面。
姚长海进了厨房,“媳妇儿正好,吃完饭,我去县城一趟……”
“去县城干什么?”连幼梅撅折柴火塞进灶眼儿里,随口问道。
姚长海把事情说了一遍还有自己的猜测也一并说了。
“这可是大事。”刘姥爷顿住沾满面粉的手说道,如果说田地里栽种的粮食是村民们生存需要,那么桃林可关系到全村分红,一年可就指望桃子了。它要是出了问题,真是……不敢想。
当下三个人忙活着做好了面条,姚长海心不在焉西里呼噜扒拉完面条一抹嘴,蹬上自行车就走。
“她爸,有事的话,去找咱妈商量一下,她可以帮你打听、打听。”连幼梅追出去道。
“知道了。”空气中传来姚长海的余音,人已经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姥爷,您说不会有事吧!”连幼梅问道。
“你心里也明了,此次凶多吉少。”刘姥爷无奈地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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