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岑老,进来坐!”
岑老一欠身坐在炕沿上,上下打量着他道,“你好像活过来了。这精气神不错,我原来还担心你来着。”
“担心我什么?”孙国强耸耸肩道,“我没事。”
“是啊!跟行尸走肉似的。”岑老拖鞋上炕,盘膝而坐道。
“哪儿有。”被人拆穿的孙国强颇有些不好意思道,
“行了,能活过来就好。”岑老话锋一转道,“我听说老孟给你请功,或许……”
“岑老,s……”孙国强赶紧改口道,“打住。”
“哈……岑老,您自己相信,就现在这情况能好的起来。”孙国强反问道。
“呵呵……”岑老嘴边泛起苦涩的笑容。
“能这么活着已经很满足了。”孙国强唏嘘道,“当初回来时,是踌躇满志,满怀报国之志,可是……现在……这到底为什么……”双手紧握捶着土炕,眼泪滑落。滴在被子上,印下圆圆的水印。
岑老拍拍他的肩膀道,“行了。大男人,哭什么哭。”
孙国强抹了一下双眼哽咽道。“我没事……”他接着又道,“每次运动来了,就因为我的出身,我总是被提溜出来,起起落落的真是被他们给整怕了。这次要不是姚博远出面,还有看着农民辛苦,我真不会冒这个险。”
“现在我宁愿窝在这里,如果有需要继续为他们服务。虽批斗也无怨。”孙国强豁达地说道,“这世上也不全是坏人……”虽然这么挨了这么多年,好人没遇上几个。
“这是不是士为知己者死啊!”岑老打趣道。
孙国强神秘的一笑,这几天的相处感触颇深,并深深的为他们所折服。
“瞧你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没事的。”岑老拍拍他的肩头笑道,“他们看形势比我们看得清。”
“看得出来,这泥腿子出身的孟场长,虽粗鲁而正直,似鲁莽而率真。粗中有细。心里明着呢!”孙国强评价道。
“是啊!不然也不能跟他们做斗争,护住好些人。”岑老笑道,“咱的猪司令得好好跟人家学学。可不能‘傻乎乎’的,得机灵点儿。”
“岑老,咱不就喜欢他这憨憨的性格。”孙国强闻言笑道。
“对对……哈哈……”岑老点着头,二位笑了起来,一时间简陋的土坯房里回荡着二人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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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姑爷,嘱咐博远,多照顾他们一些,不容易啊!”刘姥爷感慨地说道。
“嗯!让人感到羞愧,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帮咱们做脱粒机。”姚长海敬重地说道。
“没有前世因,哪来后世果。博远的面子比咱大。”刘姥爷笑道,“走吧!他们还等着呢!”
两人加快步伐。踏着夕阳进了村子。
一进打麦场就被人给围着了,姚满耕焦急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大队长看长海的表情,这还用问吗?”姚满仓笑道。
“成了,我怎么没看见实物。”姚满耕四下张望道。除了身后的背篓,手上可没有拿任何东西。
姚长海几天不在,没有上工,又不是瞎子,社员们自然看得见。所以姚满耕就干脆说了,所以看见姚长海回来,自然是热情。
“去拿长条凳子来。”姚长海接着道,“就八仙桌下的那个长条凳子,十条。”
“好嘞!”几个小队长赶紧回办公室拿长条凳子,哪儿最多。
“脱粒机呢!”姚满耕伸手道。
姚长海解下竹背篓,从里面拿出脱粒机。
“啊!长海,你没哄我玩儿吧!”姚满耕瞪着他道,“就这么个玩意儿还没有玉米棒子大,他能脱粒。”
“大队长,你就擎好吧!”姚长海接过冲在最前面的姚满仓的长条凳子,放在平地上。
然后把脱粒机卡在凳子上,“棒子。”姚长海伸手道。
姚满仓立马把玉米棒子递给他,打麦场的男女老幼,都围了过来,“看好了,就这样。”姚长海示范道。
随着他的转动,哇哇声不断,“玉米粒,玉米粒。”
眨眼间一个棒子就脱完了玉米粒,“大队长,你看看。”姚长海把玉米粒递给了他道。
“大队长,你看,你看这是玉米粒,跟手剥的一样。”姚满仓抓了把玉米粒道。
“长海,大队给你记上一功。”姚满耕拍着他的肩头道,“还等什么?不用我教吧!看了一遍都会了吧!”
不用姚满耕说,搬来木凳的,心急之人,早就开始安装,已经开始转动了。
安装好的十台脱粒机,齐齐工作,这场面‘壮观’。看着不断累积的玉米粒社员们既惊奇,又赞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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