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兆丰年,明年又是一个好年景。”滕红缨看着窗外飘落的片片雪花道。
“妈,您越来越想农家妇女喽!”钟奎垣戏虐地看着自家老妈,一身靛蓝碎花粗布做的斜襟棉袄,黑粗布的里子,中间絮着厚厚的棉花,扣子也是也是同色布用手工盘的,实在是土得掉渣,而且穿在身上前襟还翘起来。
这身上的棉衣包括他们三人身上都是姥姥一针一针缝制的,穿在身上特别的暖和,难怪老人们常说十层单比不上一层棉。
她的头发用手绢轻轻的系着,灯光下留下一个漂亮的剪影。
这半年多的进补,最主要的是心情好,人整个丰腴了起来,比起以前这精气神更加好了。
“对哟!我以为妈会说: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星榆叶叶昼离披,云粉千重凝不飞。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钟小猫歪着脑袋打趣道。
“调皮!”滕红缨笑道,“你们以为妈是那种悲春伤秋,风花雪月的女人啊!”
“咱妈是巾帼英豪!”兄弟俩一起吹捧道。
“找打不是,连妈也敢开涮。”滕红缨这铁沙掌不客气的拍在他们的后脑勺上。
“妈,您就别白费力气了,就您这花拳绣腿,跟挠痒痒似的。”钟小猫顺势啦着她的手笑道。
“能耐了是吧!”滕红缨不服气道,“赶明儿我也请教请教姥爷,我就不信制不了你们这两个猴崽子。”
“妈,您就别白费力气了,这等揍人的活儿还是留给我们兄弟俩替你代劳了。”钟小猫张狂的笑道,低垂的眼帘遮住了眸中狠戾,那个不怕死的敢来偷窥他们。
灯快熄了,咱们走着瞧。
九点一到,整个村庄陷入了黑暗中,只有雪扑簌扑簌的下着。
“妈,我该回农场了。”钟小猫穿上木鞋,穿上军大衣道。
“路上小心点儿。”滕红缨起身道。
“你们别送了,外面下雪了,别弄湿衣服了。”钟小猫站在门口推着想要出来的二人道。
“好好,我们不送,我们在这儿看着你走总行了吧!”钟奎垣披着蓝色的大厚棉袄道。
钟小猫迎着风雪走向黑暗中,地下只有薄薄的一层积雪,雪越下越大,雪花落在他身上不一会儿就落了一层。
钟小猫径直走向他藏匿的地方,虽然天地间一片黑暗,但由于下雪,还是能看得清的。
“谁在哪里偷偷摸摸的,出来!”钟小猫喊道。
躲藏在黑暗中的他,心中讶异,这可是视线的死角,又黑漆漆地,这小子是如何发现的。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看样子,小猫把自己当来历不明的坏人了。
“出来,再不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钟小猫按捺住性子说道,敌我不明的情况下,能诈出来他更好。
有意思?本来想表明身份的他,挠了挠下巴,他倒要看看,这兔崽子怎么对他不客气。
不知道对方身份,半大的孩子就敢只身犯险,看来老泰山白教他了,还是仗着自己三脚猫的功夫,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钟小猫摘下了头上的雷锋帽子,拿在手中,“出来!”
行啊!倒是沉得住气,嗖的一下朝他扔出了帽子,大喝一声,冲到了他的面前,右拳带着劲风紧随着帽子直朝他面门而来。
他扭身一侧,轻松的躲过了这一记重拳,顺带着接下帽子,朝天上一扔,稳稳的落在了树枝上。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般,潇洒飘逸。
“哟呵!还是个练家子。”钟小猫咧嘴一笑,心下更是警惕了起来,村子里啥时候来了这般身手的人物,有何目的?不能让这不安全因素存在。
躲过了右拳,那就看看能否躲过这一拳,左拳蓄势击出。
他静待其拳头距胸口前寸余时,手在其腕上一撑,一个后翻,突然腾空而起。
钟小猫眸中一凛,连续两拳都被击空,看来对方不容小觑。
在钟小猫迟疑间,他已凌至其头顶,双掌正切向小猫的后劲,趁势还击了。
钟小猫也不是吃素的,同时扭身向后撩起了左腿攻向他正在下落的身体。
他颇有些意外,不禁为小猫暗暗叫好!几年不见儿子不仅长高了,这身手也长进了不少。
不仅轻易破解了他的攻击,甚至看出了他出招方式,自己似乎碰到了硬对手了。
他不慌不忙,双手在钟小猫的脚面借力一撑,一个倒翻,稳稳地落在原来钟小猫所站的位置。
而钟小猫收腿后滑,站在了他原本的位置,二人对换,再次重新凝视着对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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