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一个动作完成，下一个动作不假思索的打出。
就连以前觉得别扭的呼吸法也变得顺畅无比，都不需要动念回忆口诀，导引法每做出一式，对应呼吸法自然而然的运行。
到了后来甚至根本无需关注呼吸，就像日常生活那样，谁还会去想自己是如何呼吸的？
呼——
随着一口长气喷出，顾辰完成了第十六次练习。
此时挂钟的指针也刚刚划过11：59分。
尽管已经收功，但顾辰感到右手掌心的漩涡这次没有消失。
虽然感觉很微弱，但确定无疑。
仿佛有一根调皮的羽毛在自己掌心不停的划动，有点痒，又带着丝丝清凉。
这是窍穴稳固的迹象。
没这么快吧？
三年前，姐姐顾惜修成凝窍诀之后，足足花了半个月时间才把第一个窍穴稳固下来。
顾辰记得非常清楚，因为当时顾惜很兴奋，说了一大箩筐自我表扬的话。
什么凝窍诀练习非常不容易，每次成功都像撞大运，如果不能连续成功，身体的记忆感悟消散的非常快，什么要把窍穴稳固下来非常不容易，能在半个月内做到非常天才，非常了不起之类。
当时顾辰表现的很不屑，但内心对姐姐的修炼天赋又羡又妒，恨不得自己取而代之。
现在想来自己当初是何等肤浅。
一个月才修习成功凝窍诀，又花了半个月才稳固第一个窍穴，简直——太慢了。
顾惜总共用了一个半月，而自己呢？
一天！
呵呵呵呵。
此刻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
夜深人静。
顾辰蹑手蹑脚的洗漱，从卫生间回到卧室，全程嘴角都没有合拢。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不时举起右手借着月光细细打量。
“嘻嘻——”
屋中响起压抑的低笑。
“顾惜，三年你才凝练了六十六个窍穴，算什么？”
“我一天凝练一个，一天凝练一个，两个月赶上你，三个月打得你满地找牙，呵呵。”
顾辰突然一个激灵翻身坐起。
太激动了，忘了看今天发布的诅咒。
赶紧用意念查看。
【今日诅咒：修习凝窍诀失败10次】
红色的文字今天看着格外喜气。
顾辰双手紧握，眼睛闪闪发亮。
发达了。
要起飞了。
顾惜，你等着。
统子看到没有，没你我也能成强者。
兴奋得睡不着，顾辰索性在寂静的房间里开始练习今天的凝窍诀。
隔壁房间。
陈凤娟皱眉，小声说道：“怎么又练上了？”
“刚学凝窍诀都这样。”
“不是不能多练吗？”
陈凤娟急忙坐起，想要去阻止顾辰。
顾大山拉住妻子。
“没事儿，估计没有配合呼吸法，只是在熟悉导引法的架势。否则练这么多遍早晕过去了。”
陈凤娟一想也是。
自己当年练到第四遍就疼得放弃了。
“大宝当初也是半夜偷偷加练，好几次疼得躲在屋里哭。”
顾大山道：“我记得，她在屋里哭，你隔着一道门在外边哭，俩人都不敢出声。”
“就你没心没肺还笑话我们！”
顾大山又挨了一下打。
“你说，二宝能像他姐姐那样吗？”
“有点难。”
“同胞姐弟就算差也差不了太多吧？二宝只要能凝练三十六个窍穴我就满足了。”
“三十六个？你也太贪了，这都够重点线了。”
“那就十八个吧。”
陈凤娟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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