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说了,快过来帮小姐换衣服!”若秀轻拍了下若水的手臂,张罗着为若水换上了鹅黄色的曲裾深衣和一条白色挑线绣牡丹花的素锦裙子。
若秀看着若水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扶着若水返回高台上,转了一圈,跪倒在皇后娘娘身前,叩首在地,表示着对长辈的尊敬。
一旁的若秀这才扶着若水,重新跪坐在锦垫上,皇后娘娘也再次起身,净手后,接过相国夫人手中的赤金嵌红宝牡丹花的钗冠,返回到若水身旁,高声祝辞道:“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有些累了的若秀忙收敛心神,拆下若水头上的凤钗。皇后娘娘这才跪坐在一旁的锦垫上,将钗冠束在若水的发顶之上,起身返回了主席。
若秀将手中的凤钗放到锦盒里,正了正若水的钗冠,扶着若水接受了宾客的祝贺后,接过相国夫人手中的华服,跟着若水返身回了东厢。
东厢内。
“总算是解救了我的头发了,这么一会儿,我觉得我这脑袋都不是我自己的了,快为我梳妆更衣吧!”若水坐在梳妆桌前,慵懒的说着。
一旁的梳头丫鬟,忙取下若水头上的钗冠,重新梳了一个堕马髻,若水这才起身,走到衣架前。
守在衣架旁的丫鬟们,忙取下熨烫平整,熏着百合花香的云锦大袖长裙礼服,伺候着若水穿戴好。
若水这才走到穿衣镜前,满意的转了一圈。
头上簪着赤金衔红宝分心,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两支赤金凤钗簪在一旁。耳边缀着红宝耳坠。颈上配着赤金镶莲花纹的项圈。纤纤玉指上带着一枚蓝宝石镶金戒指,腕上带着一对飘花种翡翠镯子。
身着宽袖长裙,宽大的袖子上各色丝线混杂着银丝金丝绣制的团花纹,袖口和领口皆是银丝绣的云纹,裙摆上是一朵朵盛开的莲花,配合着淡蓝色的云锦,美态怡人,富丽脱俗。
腰间又系上绣着飞凤的腰封,宫绦上缀着一块羊脂玉镂空透雕飞凤的玉佩和一个缕丝镂空的银制小香笼,分别坠在裙摆的两端,随着若水的动作,摇摆着。
足下穿着一双金丝线绣重瓣莲花锦绣双色芙蓉鞋子,微微露出鞋头上的金丝勾边的莲花,颇有些步步生莲的仙气。
若水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清茶,浅酌了片刻,这才扶着若秀走出了东厢。
高台,原本的紫檀木长桌,西边的位置已经摆上了一张金丝楠木精雕百子戏婴图的小茶桌,桌上摆着一只青花淡描团菊纹小杯,杯中满着清莹、微甜的甜酒。一只黄釉暗刻龙凤纹碗,碗里盛着粳米饭。
若秀扶着若水站在茶桌的西侧,面向着宾客,皇后娘娘则走到若水的一旁,若秀双手持杯递到皇后娘娘眼前,若水微转了下身子,皇后娘娘接过酒杯,走到席前,对着若水,念诵着祝辞:“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若水恭敬的接过酒杯,皇后娘娘返回主席,若水跪坐在席后,把杯中的酒水撒了一些在地上做祭酒,又举杯象征性的沾了沾嘴唇,这才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一旁的相国夫人,把粳米饭递给若水,若水又象征的吃了一点,若水这才盈盈一拜,皇后娘娘微微颔首还礼。
若水这才走到高台的中央,站定了身子。皇后娘娘起身,面向东方。 皇后娘娘扬声念祝辞曰:“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嘉和,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若水甫。”
若水忙屈膝拘礼道:“若水虽不敏,敢不夙夜祗奉。”
皇后娘娘含笑,还了一礼,返回主席。
若水又跪倒在慕容靖远和老夫人身前。慕容靖远微微清嗓,有些感伤的说道:“水儿自幼聪敏纯良,今日及笄礼成,你就是大人了,切记要为人平和、待人以诚、对人至善。”
若水看着日渐苍老的慕容靖远,泣声道:“儿虽不敏,敢不祗承!”重重的叩首在地,低声的啜泣着。
一旁的若秀忙扶起若水,若水擦干了脸上的泪珠,对着在场的众人依次行礼,众人也都是微微点头还礼。
及笄礼到了现在基本上就算完成,若水站在慕容靖远与老夫人身边。慕容靖远对着台下的众位宾客,朗声宣布:“小女若水笄礼已成,感谢各位宾朋嘉客盛情,开席!”
一旁伺候的丫鬟们,忙引领着高台上的众人步入席间,坐了下来,分别用餐。慕容靖远也回到了外院陪着各位宾朋。
“老夫人,端王派人送了贺礼过府!”一个丫鬟轻声的伏在老夫人耳边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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