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那可是沈思聪疼爱有加的独女,岂是轻易能动的手?
“宁青,你这玩笑开大了,杀人是禁忌,法律不容。”楚中天微笑道。
“沈红月策划了父亲的陨落,若我不手刃她,怎对得起亡父?”许宁青回应道。
楚中天瞳孔骤然紧缩。
这事他闻所未闻。
“沈红月杀了你父亲?她不是你父亲的伴侣吗?这怎么可能?”楚中天问。
许宁青淡笑,“我也曾认为不可能,但现实如此。我对沈红月,唯有不死不休。此行榕金,非生即死。”
楚中天凝视着许宁青,面色凝重。
他知道许宁青并非愚者,可为何将此事托付于他?
当面直言欲杀沈红月,难道不担心他泄露消息?
若是不惧他泄露,又为何向他透露这些?
“楚先生,有一事相求。”许宁青说道。
“何事?”楚中天问。
“请将我要对付沈红月的消息散播出去。”许宁青答道。
“啊?”楚中天怔住,他本打算替许宁青保密,岂料许宁青却主动提出公开此事,究竟意欲何为?
楚中天对许宁青的策略摸不着头脑。
“若将来沈红月遭遇不幸,世人不知是我所为,岂非白费心机?”许宁青笑道。
“杀人,必偿命。”楚中天低语。
“所有人都知我为凶手,却拿不出任何证据,你说这是否讽刺?”许宁青笑问。
楚中天一时语塞,他没料到许宁青竟有如此奇特的考量。
不过,如许宁青所言,确也足够让人懊恼。
“我所要做的其实很直接。”许宁青跷起腿,“借你之口,告知众人,我和沈红月已处于不死不休的境地,要么她取我性命,要么我夺她生命。任何意图援助沈红月之人,都该衡量是否有陪她一同赴死的决心。”
“我懂了!”楚中天双目一亮,“你是想孤立沈红月?你摆出决斗的姿态,是要赶走她那些所谓的盟友!”。
\"维系友谊的纽带是魔法契约,他们不了解我的意志,援助沈红月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游戏。但一旦明白我的决心,是否还选择站在她身边,将成为一道严峻的抉择。没有人会轻易招惹一位狂热的巫师,哪怕是为了他人。”许宁青解释道。
“高明!”楚中天情不自禁地举起大拇指。许宁青此举,沈红月的所谓朋友至少会有九成离去。毕竟,许宁青并非籍籍无名之辈,他是海渊城的首富,拥有亿计的财富。他若是施展巫术,无论助其何人,都将深陷危机。若非血脉至亲,无人愿无缘无故挑战许宁青的权威。
“你认为沈红月得知此事会有何反应?”许宁青问道。
“她只会把它当作一个笑话。沈红月何等自负,她断不会认为你能威胁到她的生命。”楚中天回答。
“但若事态逐渐恶化呢?先是盟友背离,接着家族衰败,亲人在一系列怪异的事件中相继逝去,最终,她会相信我的预言,并因此恐惧不已。”许宁青笑道。
“你是要以巫术摧毁她,还要用恐惧啃噬她的心灵吗?”楚中天瞪大眼睛问。
许宁青淡笑,指向茶壶:“茶已凉。”
楚中天的手微微颤抖,随即倒掉冷茶,重沏一壶热茶。
“年纪轻轻便懂得这般算计,真是可怕。更可怕的是,你做得如此光明正大,即便沈红月知晓,也无从应对。阴谋高手众多,阳谋大师却寥寥无几,你便是其中之一。”楚中天边说边为许宁青斟满茶杯。
许宁青笑了笑,瞥了眼腕表:“时间,快到了。”
“你要离开?”楚中天疑惑地问。
“不,我说的是,给沈红月的‘初次见面礼’,应该送达了。”许宁青笑道。
“初次见面礼?”楚中天心头一震。沈红月还未出手,许宁青的见面礼就已经送到,还是在对方的领土上,这挑衅未免过于猛烈。
与此同时,沈家门前。
沈红月带着几位随从走出家门,走向停车场。
突然,沈红月的手机响了。
她停住脚步,接听电话。
电话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准备好欣赏焰火吧。”
“看焰火?”沈红月一愣。
接着,轰然巨响!
不远处,沈红月的马车瞬间爆炸,烈焰将其吞噬,腾空而起,又重重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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