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陛下,天下武会是允许任何人前来参加的,这是先祖遗训,不能因为有人比李修鸿优秀就不让那人参加。”
“你这人,我说不让他参加了吗?我是问你有什么打算?”
“到了甲级,每一个武学境界的提升都是不能急躁的,如今只能且行且看,想要李修鸿短时间内突破到甲中,那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既然曾经的天下武会魁首都这么说,那我也没能多说什么了。”
君臣二人结束谈话后,晋帝继续批阅着他的奏折,杨白则是回了白杨书院。
书院内,李修鸿坐于木桶之中,温岸为李修鸿熬煮了好几大锅药水,统统倾倒进了木桶中,滚烫的热水使李修鸿的皮肤变得发红,而随着药劲逐渐涌进体内,李修鸿的脸色也逐渐变得闷红。体内好几股暖流横冲直撞,有好几次李修鸿想抓住这些气流却总是失败,只能任由气流冲刷着自己的经脉穴位。
“阿鸿哥,泡了快半个时辰了,差不多可以出来了。”
温彤推开房门,为李修鸿拿进来了一份更换用的衣服,李修鸿倒也没有害羞,只是继续盘坐于木桶之中,心中默念着华阳内经。
“阿彤,先生回来了吗?”
“还没有。”
两年的相处,温彤与李修鸿间也不再那么的陌生,二人家长里短地聊了一会儿后李修鸿从木桶中站起身来,门外的温岸也走了进来,从包里取出一排银针,银针横列于桌上,李修鸿赤裸着身子,温岸拿着银针在李修鸿身上扎来扎去,不一会儿,浑身上的几十个重要穴位都扎满了银针。经过几个周天吐纳之后,温岸又将李修鸿身上的银针卸下。
“洪铮呢,他今天没来吗?”
“还没来呢。”
关于洪铮,在拿回屋子后他结交了于薙,在于薙的引荐下,他加入了洛阳都护卫,在府里摸爬滚打了两年,加上本身也是一名乙中武师,现在已经是洛阳都护卫的一名队长了,官袍上纹着绣花。
“鸿兄!”
“阿铮兄弟,你来了?”
正说着呢,洪铮来了,看洪铮还穿着绣花黑色官袍,想必也是刚巡过街,手里还提着一份蜜饯。
“阿彤,你看我拿了什么来?”
“还用看吗,光是你刚进内院,听着腰刀和脚步就知道是你来了。”
“我看是你鼻子闻到了蜜饯的味道。”
温岸收拾好银针,背起挎包就离开了,也不怎么搭理自己的这个盲人女儿。
“阿爹!你怎么老拆我台。”
温岸没有理会温彤,直接回自己的房间去了,而房内的这几人,在李修鸿换上温彤新拿来的衣服后三人就围着桌子吃起蜜饯来了。
“阿鸿哥,衣服还合身吧?”
“季明裁缝的手艺不容置疑。”
“阿铮,天下武会要开始了,你参加不?”
三人边吃边聊着,不知不觉就将一整袋蜜饯吃完了。
“我一个乙中境界的参加天下武会只是去添些笑话罢了……”
洪铮停下来手,嘴巴也不继续嚼蜜饯了,就坐在原地低着头,一言不发。
“那阿鸿哥你应该参加吧?”
“先生让我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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