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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江湖少一人,谋臣添一人(下) (第2/2页)

跳,落在城上的走廊。

    渐渐地攀上的士兵越来越多,一个个都杀红了眼,战争开始白热化。

    城墙下方,刘修率兵死死护住云梯四周,不断地有黄巾兵奔涌而来,不断有黄巾兵倒在了血泊尸骨之中,随着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中堆积成一座座小山头。

    不远处大将文聘率领手下,在奋勇厮杀半晌之后,终于在城门口杀出了一道缺口,随即大手一挥,数十名步卒抱起一根重达三四十斤的滚木大声嘶吼着撞向城门。

    ——————

    又是劲力十足的一脚,将徐福给踹飞,滚落在六七丈之外。

    整个身子摔倒在地上,溅起一阵灰尘。

    徐福浑身浴血,整张鲜红面容模糊不清,但他仍紧咬已渗出丝丝血丝的嘴唇,哪怕两条手臂已经颤颤巍巍使不上力气了。

    他仍是不死心地试图起身,拿起那柄剑。

    一次,两次,三次……

    均以失败告终。

    哀莫大于心死。

    那一瞬间,徐福悲从中来,满腔苦闷发泄不得,泪流不止。

    自己的剑术终究还是不能作那以一当百的侠客。

    领头的那名黄巾头领咧嘴笑了笑,悠哉游哉地踱步到他的眼前,一脚狠狠将试图挣扎起身的徐福踩得深陷地面,反复蹂躏。

    徐福瘫软在尘土之中,浑身是血,呼吸急促,奄奄一息,像是溺水之人,眼睁睁看着水位没过头顶。

    那人缓缓弯下腰,伸出一只手,一把揪起徐福的头发,将他脑袋逮到自己的脸前,几乎脸贴脸,讥笑道:“怎么,这就不行了,刚才不是挺威风挺能打的嘛?不想救你的那位小娘子啦?”

    哪怕头皮被扯得发麻头颅几近炸裂,徐福仍是不吭一声,只是眼神怨毒地死盯着他。

    没啥意思,那人撇撇嘴,一脚将他踢开,对身后的手下吩咐道:“将他拖下去,关到水牢里。”

    “是!”两名士兵咧嘴笑道,快步上前拖起半死不活的徐福的两只腿,往大营内的水牢而去。

    地面上,滑出一道鲜血淋漓的血线。

    这时,一名黄巾士兵飞奔而至,慌忙禀报道:“报严首领,朝廷的大军已攻破城门,正往这边杀来,快跑吧!”

    “波帅在哪里?”

    “波帅已重伤昏迷。”那名黄巾兵颤声答道。

    严政脸色剧变,再也顾不得其他,立即下令道:“传令,让我们的人立即撤退!”

    “遵命!”

    那人慌忙退去。

    ——————

    夕阳已渐渐落了下去。鄢陵城内,数百名士兵笑容灿烂地开始宰杀牛羊,准备待会儿庆功的晚餐。

    刘修与张合几人坐在城内的官邸大厅内,谈论着战场的损失以及接下来的打算。

    当张合重伤波才、登上城墙的那一刻,其实这一战就已没有丝毫的悬念了,这些黄巾兵失去了主心骨,便如失去了魂魄一般,溃不成军,一败涂地。这一战,逃跑者不计其数,杀敌九千余人,俘敌三千余人,缴获了大量粮草及战马,刘修部下的士兵个个士气高昂,每个人的脸色都洋溢着得胜的喜悦之情。

    对于刘修来讲,俘获的千余匹战马才是这一战最大的收获,毕竟战马极难获得,而且接连两战转战数百里,许多战马已不可用了。

    有了这些战马,接下来是继续追敌还是留守鄢陵等待后面援军,有了更多的选择。

    “只是可惜又让波才那厮给逃了。”张合满脸的遗憾之色。

    两次交战波才,都被他险之又险地逃走,运气着实有些好。

    刘修摆了摆手,笑道:“无妨,波才重伤成那般样子,已不足以成气候。只怕张梁收到消息后,会夜不能寐。”

    张合眯眼而笑。

    就在这时,大将文聘急匆匆走了进来,对刘修附耳禀告道:“主公,先前我们在水牢里救的那两人已经醒来。”

    刘修轻轻点了点头,对众将道:“大家辛苦一天,今日就先喝酒吃肉,其他事待奉孝到了再说。”

    随即起身,与文聘一道沿着小路往后院走去。

    ——————

    暮色四合,走道里的花荫间早没了嬉戏流连的蜂蝶,莺燕也都尽归巢穴。

    房间里已点了烛火,浅黄色的烛光下,一株绿萝的影子摇摇曳曳地投射在床榻上的罩子上,床榻之上,躺着一个浑身包扎着白布脸色煞白的年轻男子。

    当时血肉模糊几乎濒临生死一线的男子被拖到水下地牢之后,一眼就望见了远处空地上那被绳索悬吊起来的仿若死尸的女子。

    蓬头垢面之下,隐隐看得见嘴唇发白,是那样鲜艳的令人心疼。

    那一刻,嘴角渗血的年轻男子,心如刀绞,竭力让声音不再颤抖,尽量语气温柔,难得笑着说道:“嘿,那小妞,没死就快吱一声。”

    迷糊之间耳旁似是传来了心心念念之人的声音,女子艰难地挣扎了一下身体,干裂的嘴唇张了几下,将额前的青丝吹开。

    几乎刹那入魔,不要命一般疯狂挣扎着绳索,手腕刹那勒出道道红痕。

    女子死死咬着嘴唇,咬破以后,猩红叠猩红,她望着那浑身是血的男子,呜呜咽咽无声而哭。

    男子泪眼模糊,忍住刺骨的伤疼,轻声安慰说道:“别哭,别怕,我没事。”

    浑身是伤,鲜血快要染红半个水池的年轻男子始终绷紧最后一口气,不敢闭眼,直到刘修部下冲进来他在昏睡过去前从嘴缝间蹦出的最后几个字是“请先救她。”

    房间门并未关上,只是虚掩着。刘修走入房间时尽管脚步已经够轻,还是惊醒了床上的年轻男子。

    男子由于伤势过重,起不来身,只得挤出一个比死还要难看的歉笑,轻声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刘修看着眼前这名多处重伤绑着白布的年轻男子,能够为了心爱之人,舍生忘死独闯整座城池,这份胆量与爱意,让他心底也是由衷升起一股敬意。

    人间何所以,心乎爱矣。

    刘修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不过顺手为之罢了,无须客气。说到底还是公子你的命够硬,受了这么重的伤又在水牢里浸泡了几个时辰,还能够撑住,换作寻常之人,恐怕神仙难救。”

    年轻男子哂然一笑道:“倒是要感谢老天垂怜。”

    随即略有些紧张地问道:“不知她怎样了?”

    刘修温柔轻声道:“公子尽管放心,那位姑娘并未受什么伤,只是一直在上面吊着体力透支严重,我已令人找了些补身子的药材,好生调养几日便好了。”

    “多谢将军。”

    年轻男子想要拱手谢过,被刘修轻轻按住,摇了摇头,不让其动弹。

    年轻男子只好放弃,随即说道:“将军之恩,在下必将铭记于心。在下出身寻常百姓之家,当不得公子之称,在下名唤徐福,将军唤我表字元直即可。”

    刘修眼底涌现着浓浓的惊讶之色,自己顺手相救的男子竟然便是那后来改名的徐庶徐元直,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

    刘修压住心底的喜悦,点了点头笑道:“既然这样,你我都以表字相称如何。在下名叫刘修,表字季绪。”

    徐福见刘修这般直率,心底的好感又上升了许多,坦然答道:“如此最好。”

    刘修见他的身体有些裸露在外,便弯身一边为他扯了扯被子将身子紧紧包裹住,一边眯了眯那双好看的凤眼,轻声说道:“元直安心在此修养身子,在下手中还有些军务急着处理,就不打扰元直的休息了。待元直伤势好转,你我再好生叙上一叙。”

    徐福点了点头,笑着道:“呵呵,季绪有事尽管去忙。徐某刚好也有些累了。”

    刘修轻轻颔首,轻轻关上门后,对门外服侍的下人又叮嘱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去。

    ——————

    刘修再见徐福之时已是五日后的事情了。那位名叫如花的世家女子为他们炒了几碟小菜。

    女子大病初愈,穿了紫色裙子,头戴荆钗,笑容温婉。

    刘修在她端着条盘离去之时轻轻说了她一句多谢嫂子,如花顿时羞红了脸,轻轻跺了跺脚匆忙离去。

    只是转过身的她眉眼已是笑开了花。

    其实明知先前徐福为救她不顾性命独闯城池,醒来之后的她还是感觉像是做梦一般,心存担忧,多次想鼓起勇气问问他,怕徐福还是厌烦她这个拖油瓶,怕徐福救她只是出于江湖侠气,而不是真正地在乎她。

    可事到临头,她还是紧张害怕得要死,不敢问出那些话。

    只是不等这位心善缺心眼的傻姑娘多想,徐福能下床行走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她,轻轻握住了她那只已被生活磨出了茧子的玉手,双手捧住,笑意温柔说道:“以前在芦苇荡练剑那会儿,就觉得若是每天能和你这样的世家小姐生活该是多大多难得的福分。后来,入城之时更是如此觉得,我被那人踩在地面快要死去之时,唯一的念头就是想再见你一面,哪怕只是远远看你一眼也好。老天待我不薄,让你我都还好好活着。如花,我决定了,从今以后不再做那游侠了。”

    他最后对她说道:“因为,我已找到我想要的江湖了。”

    女子猛地扑到他的怀中,哭得稀里哗啦。

    刘修仰头饮尽一杯酒,夹起一截青菜送入口中后,犹豫了一下,问道:“元直,既然决定不再当那江湖游戏了,不知接下来作何打算?”

    徐福摇摇头,轻声道:“先与她一起回老家见过母亲,其他事还未来得及细想。季绪可有好的建议?”

    对他而言,心心念念、苦苦追求的事物既然已经找到,其他好像不是那么重要了。

    刘修抬起头,面带微笑,“既然元直问小弟,小弟便说上两句肺腑之言,至于事后如何选择,全在于元直。”

    徐福视线落在这位年纪轻轻的少年身上,轻轻抬起一只手。

    刘修沉吟片刻,抬起头,缓缓说道:“元直自小向往江湖,一直慕名想要成为王越那样的大英雄,说到底元直心底向往的是那股想要除暴安良行侠仗义的江湖侠气,这其实只是侠之小者,只能一时救屈指可数之人。除此以外,还有那侠之大者,大者,国也,便是在家国民族危难之时,能够挺身而出,舍生取义,以己之能拯救天下万民于水火之中。在天下天平之时,能够以自己的才智为天下百姓谋得福祉,使得百姓过上更好的日子。”

    “元直名字里有一福字,福字并方六切,肤入声,佑也。元直受那般重的伤,还能够从黄巾贼手里存活下来,这便是应了福之一字,是上天眷顾有福之人,然而可一不可二,下次遇见又将如何破之?现今朝廷糜烂,各地黄巾四起、战乱不止,多少人被害得家破人亡、无家可归,这些人之中又有几人能够像元直这般幸运得以幸存?黄巾灭之不是难事,但谁又能保证平定黄巾之后天下就能从此太平?”

    徐福听到此处,内心震撼不已,他此前从未听过这样的言语,几乎刹那之间,福至心灵,鬼使神差问道:“敢问如何才能做到侠之大者?”

    “想必这些日子元直也从我那些手下嘴里听过借风火烧波才营帐一事,他们都传我有鬼神莫测之能,其实我并没有这样的本事,这样精妙的计策其实是出自我认识的一位好友,想必元直兄也是见过面的,便是前两日赶来的书生郭嘉郭奉孝之手。他才识超群,足智多谋,但并不是想出这样计策的关键,皇甫嵩及其手下聪慧者数不胜数,都能够想到用火之计。此计之关键在于他识得天文地理,能够懂得天气变化之道,预测到西南风的到来。”

    “元直问我如何做到侠之大者?其实说难也不难,是易也易。便是像奉孝那般学得一身经世济国的本事,帮助天子平定各方叛乱,制定良策,开创太平盛世。”

    徐福那张病黄脸上尽是愕然,内心震动得无以复加,他细细嚼着刘修近似大逆不道的话语,良久之后他才好不容易平复住内心那种复杂的心情。

    这位眉眼清秀的江湖侠客,突然之间伸手握拳,轻轻敲打心口,不确定性地轻声问道:“季绪,如我这般不学无术之人,此时若学那济世之术,可还来得及?”

    刘修笑着点了点头,“正当其时。”

    徐福刹那之间眼睛里迸出一道明亮的光芒,这位后来改名徐庶将来注定要名闻天下的年轻男子缓缓站起身来,倒好一碗酒后,提起酒碗,对着刘修眉开眼笑道:“今日闻听季绪一言,在下心中豁然开朗。我已决定,待与如花完婚后,便前去求学那济世之术!”

    刘修一手端起酒碗,一手伸出大拇指,微笑道:“那修便借此酒祝元直兄早日学成归来,达成心中所愿。”

    “干!”

    两人碰了碰酒碗,随后仰头一饮而尽,用衣袖擦完嘴边的酒渍之后,两人相视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们何事谈得如此高兴?大老远的都听见了你们两个的笑声。”

    这时,如花姑娘眼神柔柔地又端来了一碟肉咸豉走了进来。

    刘修赶忙接过如花手中的菜肴,随即凤眸眯成一条缝,唇角勾起一弦弯月,歪头微笑道:“嫂子来得正好,方才我们正在聊你与兄长的婚事呢。”

    本以为她会如先前那般羞红着脸逃跑。

    不曾想这位十分好看的姑娘虽然满脸红霞,但仍是鼓足勇气在旁边落了座,双手抵在桌子上,一双直直望向徐福的水润眼眸中满是异样光彩,“真的吗?”

    徐福脸上微微有些发烫,他有些手慌脚乱地赶紧端起酒碗,用衣袖遮挡住她的目光。

    一旁的刘修见到这一幕,不由眯眼轻轻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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