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有病,他残疾。
“瞧着孤做什么?”嵇书悯身子往轮椅背上一靠,目光阴鸷狠厉地扫了过来。
“臣女,见过太子殿下。”不管怎么样,先行礼总没错吧,陆梨阮嘴里便道便准备爬起身。
“大大大——胆!什,什么人!敢,敢闯——太子住所!”
还没等起身,就见个小太监拎着个硕大的扫地扫把,冲过来,磕巴又大声地喊道。
“啪——”陆梨阮亲眼看着,嵇书悯随便就将那枚看着便价值连城的扳指脱下,砸了过去。
“再这么大声音,孤拔了你的舌头,烤熟让你吃下去!”
小太监“扑通”一声跪下,一边磕头,却一声也不敢发出来。
……
陆梨阮觉得嵇书悯残疾的可能不是身子,是脑子。
本以为,阴鸷暴戾令人胆寒这些形容,都是传闻与后世撰写。
没想到……全是真的。
陆梨阮一时间也想捂住自己的嘴。
“怎么,还不动手?”
“臣女,只是路过这里,瞧着这漂亮院墙下竟有个狗洞,便想着……修补一番。”陆梨阮说出来,自己都不信。
嵇书悯未言声,冷冷地瞧着陆梨阮,随即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跪下说话,孤见你们立着,便心头起火。”
陆梨阮:……真尼玛见了鬼了,你以后做皇帝了,是不是要把所有人小腿砍掉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摸不清这位看着便心理疾病严重的太子殿下究竟是什么路子,陆梨阮决定不去触他的霉头,
咬咬牙,反正我这跪天跪地跪死人,我跪谁,谁走的早……
陆梨阮心里胜利法。
可还没等膝盖弯下去,突然,狗洞处又传来一阵声音。
然后,陆梨阮就和嵇书悯一起,一言不发地,一动不动地,看着有一团东西,倒着从外面爬进来了。
看吧,就说倒着这个方向比较好爬,不担心划坏衣服……
嵇书悯:……
陆梨阮:……
好热闹的狗洞啊。
“啊!”一转头,钻进来的红衣姑娘,被盯着自己的三双眼睛吓得惊叫一声。
三个人分别是嵇书悯,陆梨阮,和一声不敢吭,跪在一边哆嗦的小太监。
“这是哪儿啊?怎么,这么多人?”红衣服的姑娘嗓音清脆,问了一句。
“大——大胆,竟然敢,敢擅闯太,太子殿下的住处!”小太监几乎是用气声呵出这句来。
红衣姑娘眉目有几分少年的英挺,又有少女的恣意灵动,她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嵇书悯。
朝前一步,单膝跪地:“臣女见过太子殿下!”用的是武将的请安礼。
“不知太子殿下居此,擅闯实非有意。”她动作灵活而矫健,和一般京中小姐有很明显区别。
嵇书悯此番并未出言讽刺。
陆梨阮心头一紧,目光在两人中间打转。
不是吧,她第一个钻进来,与你枯树枝子下深情对视,你有好感就算了。
怎么,我俩先后撅屁股钻进来,好像在狗洞团建似的,你也能对她一眼沦陷吗?不能吧?
卧槽,你真是神经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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