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自己,重要的,更可能是这匹料子。
陆梨阮瞬间觉得,自己肩膀沉重起来,这料子仿佛变得加了砝码,坠得她心生异样。
感觉……自己还没进宫呢,他就把自己套进去了,好像已经……算计到自己脑袋上了。
不会成炮灰吧?陆梨阮抿抿唇。
惹得一边的喜娘及急忙叫道:“哎呦娘娘,您这刚涂好的口脂啊!快来人帮娘娘整理仪容!”
陆梨阮重新抿了抿印口脂的胭脂纸,一边心不在焉地想:等进宫之后,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弄清楚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还要……
陆梨阮轻轻叹了口气:还要尽快取得他的信任,对于嵇书悯这种人来说,他不信任的人,是不可能留在身边的。
即使自己是他的太子妃,估计他也有无数的方法,让自己神不知鬼不觉,顺理成章地消失的。
他绝对不是会手软的人。
陆梨阮心中乱七八糟的,思索着到底怎么样才能和嵇书悯和平相处,这可真是怼到脸上的难题。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陆梨阮觉得,任务比自己想象的要很多,最大的变数,就在嵇书悯身上,自己也只能从他身上下手。
这件婚服让陆梨阮有了落地的感觉,周遭的一切重新变得真实。
高夫人带着陆挽倾和陆挽芸进门来与陆梨阮说几句话,合安侯只能在外面院子里等候。
“照顾好自己,若有事情,便去与太妃娘娘说,你爹他昨天晚上一夜都没睡好。”高夫人小声道,伸手摸了摸陆梨阮的头。
“到哪儿都别怕,合安侯府永远都在你身后。”
陆梨阮鼻子一酸,此情此景,合安侯与夫人爱女之心实在是让陆梨阮心里发酸。
别家盼着女儿能像合安侯府的姑娘们一样,为家里挣得一份好前程,但合安侯府却希望姑娘们过得舒心。
陆挽芸和陆挽倾只来得及泪眼婆娑地握了握陆梨阮的手,喜娘便来催了:“太子妃娘娘,吉时到了,您该上轿子了!”
一张绣了葡萄藤纹的盖头落下,遮挡住了陆梨阮的视线,在喜娘的搀扶下,陆梨阮只看得见自己的红绣鞋与前面的一点地面。
但经过院子时,陆梨阮依然能分辨出,合安侯跟在自己身边,虽是一言不发,却是送到自己上轿子的最后一步。
陆梨阮站住脚步,福了福身:“爹,女儿走了……”
合安侯站住脚步,目送着轿子远去,与夫人互相搀着手,长长叹了口气。
今日这才刚刚开始,女儿嫁入宫中,定有一波一波的人前来贺喜。
但太子殿下如今身份尴尬,大约……也不会太多人来。
如合安侯所想,即使有人来,也客套几句留下贺礼便离开,使得合安侯府显得格外的冷清。
“殿下…太,太子妃娘娘的,轿子,快…快到了。”小喜子用眼角偷偷地打量着轮椅上的嵇书悯。
太子殿下是皇上所有皇子中,生的最好的,曾经光是立在那儿,便让周遭其他皇子显得黯然失色,皎皎如朗月,挺拔若青松,令人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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