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神经病的脑回路异于常人,还是说太子殿下这种,心有千秋的人。
并不需要在这等事上证明自己。
但不管你要不要证明自己,你也不需要这么大喇喇地说出来吧?
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吗?这么骄傲不如你满宫见人便说:我不行!
陆梨阮还没消化完呢,就听嵇书悯继续,非常坦荡地说:“孤不能同你圆房,但是又不能让旁人知道,孤不能与你圆房。”
“太子妃可听明白孤是什么意思了?”
听明白了,听的非常明白。
所以这玩意儿,到底应该怎么办?
陆梨阮琢磨着,舔了下嘴唇,看了看嵇书悯刚才受伤的那只手。
嵇书悯察觉到她的目光,冷声轻笑一声。
把手往身后一背,意思非常明显:别从孤这儿打主意。
陆梨阮:……
见陆梨阮为难,嵇书悯抬手将束发的玉冠取了下来,勒了一天脑袋跳跳得疼。
指尖插进发丝里,一点一点捋着,嵇书悯说出来的话,却惊世骇俗:“这可要太子妃自己想办法,孤的元帕可是已经交出去了……”
哈?
陆梨阮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到底听见了什么?
你的什么玩意儿?
你怎么会有那个玩意儿?
哪来的先不说,你交给谁了?
陆梨阮实在是控制不住,眼睛里的疑问都快掉出来了。
嵇书悯把刚摘下来的束发簪子,在指尖灵巧地转着:“太子妃不信?”
额……我拿什么相信?
“呵,孤就知道太子妃不会全心全意地信孤,幸好让人将那料子缝在了这婚服上。”嵇书悯用簪子尖儿挑了挑陆梨阮那层层叠叠,厚重精美的裙摆。
“啊?”陆梨阮实在是没忍住发出疑问的音节。
伸手顺着他指的方向,将裙摆没有形象地掀开来。
然后居然真的……在一堆料子中,找到一块儿拼上去的,沾着干涸血迹的料子。
你……
你哪儿的血啊?
陆梨阮一瞬间都懵了!
“孤已经将此交于太子妃,太子妃是否也该将此物交给孤?这样,孤才能相信太子妃嫁与孤的真心……”嵇书悯强调。
“太子殿下,可够知道这元帕的用处?”陆梨阮轻声问道。
“难道不是证明清白,验明真心吗?”嵇书悯答。
确实是。
没等陆梨阮继续开口,嵇书悯已然反问:“难不成太子妃觉得只有女子有清白与真心吗?”
“你我既已成夫妻,孤便是诚心与太子妃坦诚相待的,孤与太子妃这份尊重,还希望太子妃莫要负了孤……”
嵇书悯捡起那块元帕,拉过陆梨阮的手,缓缓交递。
“孤最恨负心奸滑之辈,若太子妃不负孤,孤也定不负太子妃。这世间万事都需交互,孤交与太子妃,太子妃可要接好了。”
嵇书悯的话让陆梨阮陷入思考,总觉得……他说的不仅仅是所谓的婚事。
可他的话却让陆梨阮有所触动。
是啊,无论何事,即便是婚姻,凭什么女子单方面交付,若得不到同等的忠贞与付出,又与剥削奴役何差?
但是……您这,好像不叫互相付出,您这叫歃血为盟吧?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