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的脖颈,一路轻点着向上,摸到陆梨阮丰润的耳垂上。
他把玩着陆梨阮细长带流苏的玛瑙耳坠,捏起来,松手,流苏就晃来晃去。
陆梨阮抬手去阻止,又被他在耳骨上捏了好几下。
见陆梨阮瞪眼睛,他才收回手,慢条斯理:“至于孤有没有好处,全要看太子妃了。”
陆梨阮皱起眉。
“聪明点儿……孤的身边也不能有蠢笨之人。”言罢,嵇书悯便不再吱声,重新拿起未看完的书,挥挥手示意陆梨阮可以出门了。
陆梨阮从屋子里走出去,清晨的光洒在身上,只觉得神清气爽,比在嵇书悯身边阴恻恻舒服太多了。
“青禾,你在太子身边时间长,可明白他的意思?”陆梨阮提着裙摆,轻巧地足尖儿跨过一处台阶。
“奴婢不敢随便揣测殿下心思。”青禾柔柔道。
陆梨阮没介意,嵇书悯身边伺候的人,定是每一个都有点本事,不然怎么可能在这个神经病身边久待。
后来陆梨阮才知道,他们何止是有一点本事……
陆梨阮本想问问青禾,那日宴会的事情,但又担心言多必失,两个人沉默地往各宫娘娘的居所走去。
陆梨阮的身影出了院门后,嵇书悯过了会儿,放下书,手掌张开向上,勾了勾。
小喜子忙去匣子里,拿来那个装药的小瓷葫芦瓶,放在嵇书悯手心。
嵇书悯打开盖子,这次没直接吃药,而是一扣,将所有的小药丸,全都倒在面前的空碟子里。
一颗一颗鲜红色的药丸看着有点渗人,但嵇书悯却耐心地,指尖扒拉着细数。
“四十七……”
小喜子面色一变,慌张地凑过来:“殿,殿下,这怎么会……不,不对啊!”
“应该是多少?”
“算,算上大婚当日,您,您多吃的……也,也应该是,是四十八个啊!”小喜子一副想去自己数又不敢的样子。
“孤算的也是。”嵇书悯平淡地说完,又一颗一颗,重新将药丸塞回小瓷瓶里。
“殿下,怎,怎么办啊?您…您这少,少了药,若是……”小喜子越是着急,越是嘴巴不好使。
“到,到底哪儿,出,出问题了?”
“孤知道丢的那粒儿在哪儿。”嵇书悯轻哼一声:“在孤眼皮子底下藏东西,真当孤顾不上她?还是觉得孤是瞎的……”
陆梨阮的确是觉得,当时嵇书悯的样子,是慌乱中完全顾不上自己的。
若是知道嵇书悯在那种,完全不是假装出来的痛苦中,依然保持这般高度的警醒与观察力,定要感到咋舌。
这也太……太警惕了吧?
“啊?那,那要不要,赶,赶紧找回来?”
“不用,孤想看看她要做什么,如果想在这儿动心思,孤便会让她尝尝,这东西的厉害。”
嵇书悯面色森冷,昨儿晚上与今早上,与陆梨阮之间那种带着点儿随意又有种古怪亲昵的感觉,消散得无影无形。
他重新回到了阴影中,从窗缝投进来的光,无法照亮温暖他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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