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难看,太子也别太着急了,等太医来认真检查一番。”
“孤现在便带太子妃回去,娘娘这儿她可待不得,再在地上躺下去……”嵇书悯冷哼一声。
一边的宫女太监心中叫苦。
是不想把太子妃娘娘送进屋里吗?当然不是啊!太子妃娘娘刚才像地上一尾脱水活鱼似的,没人能控制得了啊!
青禾在嵇书悯的示意下,弯腰轻飘飘地就将陆梨阮抱了起来。
然后,将她放在了……嵇书悯的腿上。
陆梨阮:……
要不是现在在装昏,陆梨阮能立刻跳起来,自己怎么能坐在嵇书悯的腿上?
给他二次伤害了怎么办?
他会不会碰瓷自己啊?
陆梨阮对嵇书悯的印象已经根深蒂固。
感觉到头歪靠在自己胸口的女子,身子却绷得紧紧的,如同一条木头一般。
嵇书悯假借低头查看,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笑,那笑声落在陆梨阮耳边,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
然后陆梨阮感觉到,嵇书悯手在自己后腰某处,一按!
自己便使不上劲儿来,酸麻麻地松了气儿,软绵绵地彻底窝进了嵇书悯怀里。
陆梨阮不知道他这么瘦,怎么这么大力气,两条胳膊死死箍住自己,硬邦邦的硌得自己难受。
容贵妃想阻止,却也没有任何理由,只得眼睁睁看着,嵇书悯把他的太子妃带走。
院子里宫人跪了一地,容贵妃越想越不对劲儿,脸色不好看。
等回到太子院内,太医才姗姗来迟。
“给太子妃瞧瞧吧。”嵇书悯把陆梨阮放平在床上。
太医隔着料子摸陆梨阮的脉,过了一息,收了手。
“太子妃娘娘这是受了寒又受了累,刚一吹便起了风疹,才会有呼吸不畅之感,臣先为娘娘开两副药吃下,若是发热,便增副退热的药。”
陆梨阮竖着耳朵,翻译过来是说自己又累又冻地病了,又被风吹的什么玩意刺激到了,产生过敏反应,才会呼吸不畅。
合情合理,非常严谨。
就是其实他说的这些毛病,自己一点没有。
过了一会儿,陆梨阮“悠悠转醒”便看到嵇书悯似笑非笑地坐在床边,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佛珠。
“端过来吧。”见她“醒”,招招手。
小喜子端过来一碗黑黢黢的苦药,嵇书悯接过来,非常体贴地捏着陆梨阮的后颈,让人无法动弹,递到她嘴边。
“喝了。”嵇书悯将碗抵在她唇瓣间。
陆梨阮张嘴想说话,“咕嘟咕嘟”,直接被迫咽下去了。
“唔——”陆梨阮苦得脸都皱在了一起,手脚都蜷缩起来了。
她的样子让嵇书悯看的有趣,揽着陆梨阮的肩膀不让她动弹,细细观察,完全忽视陆梨阮哽咽着说想要喝水的请求。
“真这么苦?”他挑挑眉。
然后就着药碗的边缘,贴着陆梨阮喝药的地方,将剩下的一点药底儿抿紧嘴里,品了品。
“还可以……”他泛白的唇被药液润得湿漉漉的,看着陆梨阮的眼睛也是带着笑意的。
陆梨阮第一次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柔和的气息。
真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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