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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5章 阴鸷残疾太子(99) (第2/2页)

,一如往常那般步伐沉稳坚定地离去。

    送走了贺平延,府邸便彻底寂静了下来。

    为了让嵇书悯好过一点,陆梨阮让下人都别贴身伺候,嵇书悯大概也不想被那么多人瞧见自己如今的样子。

    而且人多口杂,虽说嵇书悯治下有方,但目前府里面能管事儿的只有自己一个。

    陆梨阮自诩没有嵇书悯的能耐,便万事小心一些,小心驶得万年船,嵇书悯如今的情况若是被有心之人知道,定然不是好事儿,指不定还要招惹来什么祸端。

    陆梨阮陪着他在屋子里,数着日子一天一天地熬,一天一天地过。

    嵇书悯每日清醒的时间或长或短,长的时候可能有两个时辰,短的时候可能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嵇书悯不清醒的时候,陆梨阮便可以把他搬来搬去,不用隐藏自己大力的金手指了。

    而被自己搬起来的人,是一日比一日轻,陆梨阮叹了口气,觉得哪日自己可能不用金手指都能抱得动他了。

    “贺小将军昨日启程了。”陆梨阮每每在嵇书悯清醒的时候,都会和他讲些发生的事。

    “都已经是这个时日了?”

    嵇书悯嗓音喑哑,半遮挡在床幔后面的身影缓缓想撑起来,但又脱力地躺了回去。

    陆梨阮想扶她,被他摆摆手拒绝了。

    “怎得离开的这般利落,还以为他会等着你好起来呢……”陆梨阮半真半假地抱怨,实则是转移嵇书悯的注意。

    “大概是觉得我不会死吧……”嵇书悯似叹似笑的声音幽幽道:“真当我能掌控生死呢?”他有点自嘲。

    陆梨阮沉默下来。

    “我错了……”嵇书悯没听她回复,忽地道歉:“我不该同梨阮说这般不吉利的话,我现在没力气,梨阮打我三次来破灾。”

    嵇书悯哄着陆梨阮,以为她是因为自己的话而不开心了。

    “他们都觉得你无所不能。”陆梨阮轻飘飘地开口,语气听不出来是悲是喜。

    “谁说……”

    嵇书悯的话刚开口便被陆梨阮打断了:“不管旁人怎么想,我却是会害怕的。”

    “怕你痛苦,怕你挺不住,他们当你是金身石塑,我日日夜夜地瞧着你,看到的不过是血肉之身,会疼会受苦,也是会死的。”陆梨阮打了自己三下。

    “不让你说不吉利的,反而是我在说,但这屋子里……现在除了咱俩没有别人,我也不知道同谁去说,嵇书悯……你陪我说说话,我有点害怕。”

    陆梨阮叫着他的名字。

    “我陪着你呢,梨阮也陪着我呢……”嵇书悯勉强挪动自己的手,冰冷的指尖触碰在陆梨阮的时手背上,摸到温热的濡湿感。

    陆梨阮刚刚用手背抹去了脸上的泪痕,她哭得悄无声息,连一点抽噎的声音都没有,大颗大颗的泪水滴下,饱含着悲伤。

    “我什么也做不了,我救不了你,甚至连陪着你我都软弱的很,我真没用……”陆梨阮淡淡地道,像在对自己下着评判。

    她什么也做不了,在嵇书悯床边,她触碰着嵇书悯,无数次地默念:让他好起来,哪怕不能好起来,减轻点痛苦也是好的。

    但都没有用。

    陆梨阮在一次一次的尝试中,认识到,她的金手指无法帮得上嵇书悯,因为此时的一切,都涉及到他的生死。

    这种无力感与虚无感,一瞬间简直要把陆梨阮压垮了,她到底要如何才能就得了他?

    在这不属于她的时代中,她究竟能够做什么,除了爱上了嵇书悯,自己究竟还能做什么?

    陆梨阮显然了深深的自责。

    “梨阮不怕……不怕。”嵇书悯喃喃道:“都是我不好,惹了梨阮难过。”

    陆梨阮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咬出了血腥味,嵇书悯如今隔着床幔看不清她,陆梨阮不想让他听到自己的哭声。

    嵇书悯这般,她本不应该再给他添乱了,但此时此刻,陆梨阮竟找不到其他任何一个能为自己反分担半点的人,亲人,朋友都不行……

    只有嵇书悯。

    他是与自己最亲近的人……

    看他躺在那儿,陆梨阮忽地觉得一阵孤单,万一,如果说万一,那天地间再也没有嵇书悯了,自己该怎么寻他啊?

    该到哪儿找他,若是找不到该怎么办啊?

    “我不难过,嵇书悯,你别让我看不见你,求你了。”

    “好。”

    半晌,陆梨阮终是听见了他的回答。

    今日嵇书悯似强撑着,清醒了两个多时辰。

    在陆梨阮以为他有所好转时情况却急转直下,嵇书悯再次发起了高热,再也没有清醒过来。

    陆梨阮熬着熬着,水米未进,连过了几日几夜都不知道,怕外面透进来冷风,窗帘拉得死死的,屋子里一片无声昏暗。

    直到终于点亮了烛火。

    陆梨阮坐在小榻上,静静地看着那两根,比平日的蜡烛要粗得多的红色蜡烛。

    上面刻着龙凤的祥纹。

    烧着的是一对龙凤烛。

    陆梨阮刚让青禾去寻来的。

    青禾不知道娘娘要做什么,但娘娘现在想做什么都可以。

    屋子里终于是见了亮,陆梨阮被晃得有些眼花,却也不移开视线。

    大婚那日,晚上嵇书悯曾说过,两根龙凤烛一起燃烧到底,他们两人便能相伴一生。

    陆梨阮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寻个寄托了。

    “娘娘,您该歇了。”青禾劝着陆梨阮勉强用了半碗粥。

    “这蜡烛奴婢替您看着,您放心去睡一会儿。”青禾扶着她,将她扶到内室。

    不知过去了多久,陆梨阮忽然被一阵声音吵醒。

    她睁开眼,屋子里还是亮着的,龙凤烛依然好好地燃烧着。

    陆梨阮起身下地,顺着声音的方向,去到了嵇书悯的床边。

    他正抓着床头的栏杆,拼命支撑起自己的身子,长发散落在他的肩脊上,将他瘦削的身影衬得如同鬼魅。

    他那张漂亮到锋利的脸上,此时半分表情也没有。

    扭过头,他看见陆梨阮茫然还未彻底清醒的脸。

    忽地勾了勾嘴角,太久没有喝水说话,一开口,唇上便皲裂开细细的口子,鲜血弥漫开来,将他的唇染成冶艳的殷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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