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你们骗来,不过若仅仅‘来’,自然是不够的。因为啊……”东流顿了顿,接着说到,“因为我希望做的事是,用这个方式,一口气解决掉你们中的一大半人。”
李佑面色忽的一改,心想这个亦正亦邪之徒,说出了何等轻视生命之语。
看着两人脸上流露出的变换之色,东流继续述说着:“你们也应该知道,不管你们认不认可,这场盛会,最终都是一场游戏。”
“一场由我们主演,给那群大人物们观赏的游戏。”
“我的目的很单纯,就是借这场游戏,让上面的人,足够重视我。”
“这也是我同意参与这场盛会的根本目的!”
首次向陌生人诉说自己的故事,故事里自己又是何等的巧善权机,所以东流说这句话的时候,情绪略微有些张扬。
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想法足够疯狂,为了显现自己的能力,杀掉这么多修士。这足以使他们二人,不,是使听到的人都感到震惊!
震惊,往往伴随着寂静。
事实上,在形式上东流确实做到了,因为此地确实陷入了沉静,只余淡淡风声。
风,停了又抚,如是不知许久。
终于,安静了足够久,久到东流感到一丝尴尬的时候,文士一句轻语再次打破此地清静。
“说完了?”就像听到什么无趣的故事一样,莫于期不置可否的继续诉说着,“我才不在乎你有什么计画不计画的,我只想知道你是如何找到棋子的。”
语言直白而无趣,其语气就像在说一件普通的事。
而这样的态度,只能说明一点――这个文士一点也不关心这个策士的目的,也不关心那些随之而牺牲者的性命。
“你……”东流闻言生怒,晃眼看去,却发现对方眼里有着和自己类似的光芒。
策士这才发觉,莫于期身上与自己相似的影子,竟是在对待生命的刻薄程度上。
一时,静了声,一时,开了言。
“还是说回那一日……”
……
那一日,风和丽清,一身儒衣的道人带着一袭盛装的姑娘前往远方找“虎”。
在一线天至西而往,行至半途,“虎”未找到,却找到了执“虎”的妖。
“在下东流,同是逐鹿盛会的参与者,我观阁下神色匆匆,试问在找寻些什么?”
本就心烦意乱的妖者忽的听闻有人对自己说话,而且态度也还算端正,所以便强行将烦躁感压下,抬头将目光迎了上去。
抬头看去,却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你是在和我说话?”
虽然很确信对方在对自己说话,不过妖者还是指着自己确认一番。
“是。”
“恕不相告!”
区区人族,又岂能管他的事!
正值心乱之际,忽然被人打扰,妖者自是十分恼怒。若不是对方是两人,妖者确信自己会对其出手相向。
“既然这样,那在下便不多打扰了。”男人拱手一礼,便欲离去,“哦,对了,之前我在此地西方,看见这边天生异象,许是有什么事情发生,阁下可知?”
“不知道,告辞。”说罢,便转身离去。
动作之迅捷,让策士一阵无言。不过这样也好,一来,证明妖者对自己的胡言乱语并无怀疑,二来,也说明这名妖者确实是有什么要事。
否则天生异象这种怎么想都有关于棋子的事,怎么会吸引不住参与者的注意?
……
“所以你杀了那名妖者,夺取了本该他的棋子?”
故事讲到这里,莫于期也明白了棋子从何而来,只是,还有一个疑问。
那便是,取得这枚棋子是在东流执行计画之后。也就是说,万一没遇到这名妖者,他又该怎样让包括他在内的十四人争斗起来?
不过文士却是没问出来,因为在他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答案就已经出现了。
“棋子确实是属于那名妖者,只是出手的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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