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
望着越凉醇,俯下身来。“越凉醇,我敬你是一快意恩仇,敢作敢当的奇女子,他日相逢,生劝你一句,莫要自掘坟墓。”
越凉醇对上段衍生深如碧潭的眸子,音色冷冽。“段衍生,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不到黄泉越凉醇势必要与你周旋到底!”她压低了声音,一副若有其事的神情。
“更何况,英雄难过美人关。越凉醇身为女子,却也为那女子倾心。”
那女子。
段衍生起身,默不作声,略有所思的看向纳兰红裳,半晌,竟直直的走过去。
两人站在一起,便胜却风景无数。
越凉醇目光灼灼,“君子爱美人,殊不知段城主的未婚妻出身何处?”
纳兰红裳横眉冷扫,越凉醇只觉得如鲠在喉。
“这,就不劳越尊主忧心了。”
她语气淡淡,仍不知,就是这样的淡漠让人心伤,又或者,从未在意过。
越凉醇拂袖而去,空气中的血腥味渐渐飘远。影煞楼来的悄无声息,去的也了无踪迹。
黄小一藏在人群里,紧咬牙关。一双眼睛红的像极了兔子。我为你鞠躬尽瘁,你为她青衫黯然。是我欠了你么?
密林外。
越凉醇停下脚步,倚靠在树背,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萧天伦一声冷笑,“怎么?我还以为越尊主能多撑上个一时半刻?”
越凉醇眸光愈寒。“你故意露出马脚,无非是要借我与段衍生一战,凉醇失算,大尊主竟不屑做这广善山庄的庄主,就是不知道,回去如何与楼主交代?”
萧天伦观她唇色苍白,双脚虚浮,不由的冷哼一句,“越凉醇,你为人眼高于顶,今日被惊世剑所伤,若此时再遇强手,难保不会命殒于此!”
他故意遣散影煞楼杀手,为的就是能趁机杀了越凉醇,坐稳影煞楼名副其实的大尊主。
“楼主若问起,只当是你越凉醇误我时机,楼主惜才,想来,是不会为难我的。倒是你,越凉醇,今日栽在我手上,不除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萧天伦话音刚落,双刀便起。
“想不到,你一早就存了杀心!”
越凉醇满腔不甘,不顾重伤,聚起内力,执剑就要接下萧天伦的双刀。
一柄长剑突然袭来,先于越凉醇一步拦下萧天伦的攻势。
花溪执剑在手,反手扣上越凉醇。
“越凉醇毒害我家公子,该死!萧尊主再是纠缠,天杀令在此,花溪侥幸存活,定是会将所见所闻公告天下。而这天杀令,也必定是毁于你萧天伦之手!”
萧天伦杀意顿起,奈何天杀令毁不得,左右盘桓间,花溪已踏起轻功带着越凉醇遁走。狠狠的挥出双刀,林中飞鸟四散逃走。萧天伦怒不可遏。
且说莫言欢受伤,是中了越凉醇的毒计。莫言欢一念之仁,给了越凉醇可趁之机,五花消香散原本是越凉醇要用在段衍生身上,怎料,阴差阳错的闯进个莫言欢,识破了她的计谋,莫言欢拼死将花溪送出,却中了越凉醇的圈套。这样,才有了先前之事。
花溪一路跟踪越凉醇到了这隐世城,正巧窥探到萧天伦的杀心,纵是她已经恨透了此人,越凉醇此时还不能死。
越凉醇浑身无力,被一股刺痛搅醒。
花溪正一脸阴沉的为她处理伤口,此时见越凉醇觉醒,当下一句便脱口而出:“解药在哪里?”
越凉醇回过神来,忍着痛意撑起身。看得清楚了些,才记起眼前的姑娘是莫言欢身旁的花溪,不久前救了自己的人。
越凉醇轻笑,“我负伤在身,惊世剑威力无穷,不知为何,我竟忆不起你口中说的解药是怎样一回事了。”说着,面露惋惜。佯装无辜的看着花溪。
花溪怒起,一把扯过女子,“告诉你,不要和我耍花样,我先前能救你,现在同样能杀你!识相的,你最好老实点!”
越凉醇从花溪手中将自己解救出来,不予理会,径自的寻了一方空地凝神打坐。
花溪见此,只专注的守着。“告诉你,惊世剑气伤了你的筋脉,单凭你打坐片刻还不是我的对手。萧天伦随时可能寻来,一柱香的时间,不论如何,解药的下落我势在必得!”
一柱香的时间转瞬即逝,越凉醇缓缓的睁开眼。
惊世剑气伤了她的筋脉,当务之急是赶紧找谢无药施救,她定下心来,望着花溪,问:“我若说出解药的下落,你可愿为我驱使,直到我性命无忧?”
花溪沉吟,又对越凉醇此人百般提防。
“越凉醇,你要知道,我随时可以杀你。”
越凉醇笑得肆意,“五花消香散生于漠北,世间只有一方可解,漠北长生根。长生根。。。。。。”
未来得及说下去,便听花溪一语打断。
“好!若能能救我家公子,为你驱使又有何妨!”
斩钉截铁。若说果敢,花溪的确当之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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