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说话的,只有......”
她虽然没说出是谁,但每个人心里都有答案。
“杨采女,你说得可都是真的?”
吴嘉言眼神冰冷,杨落袖重新感受到了那股强大的压迫感,好像她是正在受审的犯人。
“妾身......”杨落袖深吸一口气,才有勇气继续说下去,“不敢作假。”
事到如今,杨落袖若非破罐破摔、栽赃于苏斐然,她就没必要说谎。
众人看向苏斐然,却见到她也满脸茫然,便知此事疑窦重重。
“我没去过菱花苑,”苏斐然淡然地澄清,“如若玉销和循音的证词不作数,娴妃娘娘可为我作证。”
林岫青连忙帮衬道:“自打琉容华沉迷绘画,便很少出门走动。如若出门,也会提前派人告知本宫。本宫可以替琉容华证明,她的确没去过菱花苑。”
苏斐然每次都让人告诉林岫青她的去向,是因为林岫青喜欢追着她喂饭,没想到她的贪食之举竟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二打一,杨落袖输得一败涂地。
她的脸瞬间惨白,原来那日在菱花苑的人真的不是苏斐然。
她已经来不及想那个出现在菱花苑的女子到底是谁,嘉贵妃已经降下了对她的惩罚:
“杨采女捕风捉影、编造谣言之事属实,罚入千灯佛堂诵经三天三夜,期限未满不得出。”
“......”
杨落袖无力地瘫倒在地。
“请嘉贵妃高抬贵手,饶恕妾身......”杨落袖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下,她垂死挣扎道,“妾身只是怕琉容华误入歧途,一时心急,才误了判断......贵妃怎么罚我都可以,但求明晚能放我出来,我有节目想献给圣上......”
“节目?你还好意思说?”吴嘉言一挑眉,“若不是你引帽儿去菱花苑,怎么会生出这么多事端?帽儿是祸首,本宫处置了你,自然也要处置它!”
杨落袖双目空洞,心如死灰。
这半个月以来,她与帽儿心意相通,她无法接受嘉贵妃要把帽儿从她身边夺取的事实。
“贵妃娘娘,畜生不懂事,只会听从主人的吩咐。”曾文昕站了出来,好言劝道,“要是娘娘想为帽儿换一个主人,妾身愿意担负这个责任。”
还好吴嘉言没想真跟一只狗过不去,便应道:“既然你想要,就领去吧,好生对待。”
事情了结,众人四散而去,该回家的回家,该领罚的领罚。按部就班,一如既往。
花棠棣在赤棠苑中观赏了会儿海棠树,才走出赤棠苑。没想到,才踏出赤棠苑,便见到苏斐然还未离去。
看样子,苏斐然是特地在等她。
“琉容华,为何还不离去?”花棠棣笑着问,“方才殿内惊心动魄,要是换做姐姐我,肯定吓得魂飞魄散,恨不得早些回寝殿喝上一壶茶,压压惊啊。”
苏斐然也笑道:“那是自然,妹妹我可吓死了,所以才来问姐姐,为何要将如此罪过加诸于我呢?”
一阵风从廊道吹过,二人眼神中残存的温度被风吹走,而后各有各的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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