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说:“去玩一会吧,等下回去我叫你。”
我嗯了一声,跟在风无意的后面。
他带我去院子了转了一圈,院子除了绿化的花草树木,也没什么好看的,太阳也渐渐热起来,转了一圈我们又回到客厅里。
看到她们聊得如火如荼,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风无意说:“要不我们去二楼看看。”
我点点头。
上到二楼,他带我走到一间上着锁的门前面,他摸摸门横梁上,没有东西,又尝试打开窗户,也不成功。
“你等一下。”他咚咚咚跑到一楼,又咚咚咚上来,手里拿着一把生锈的钥匙。
他试了好几次才拧得开那把锁,似乎这扇门很久没被开过。
门一看,强烈的阳光照进去,满屋灰尘在我们面前四处飞扬。他捂住口鼻,也让我捂住口鼻。直到他打开所有的窗帘,我才清楚看见里面的物品。
“哇~”一百来方大的房间里,墙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画,花草树木鸟兽虫鱼,还有各种神情的人物素描。中间空无一物,可想而知这个主人是多爱惜这些画,这么大的房子只为了挂在墙上的画。
“这到底有多少张画呀?”我放下捂住口鼻的手,靠近细细观察。
“四百八十八张。”风无意站在我后面。
“差不多五百,都是一个人画的?”我靠近画上的落款。
“都是一个人画的。”他很肯定。
“人物一百三十一张,花草五十六张,山中树木一百九十八张,鸟兽虫鱼一百零三张。”风无意信手拈来。
“你没少来吧,记得这么清楚?”人只有无事又不知做何事时,就会找些事情来打发时间。
“从记数起,就开始数到大。”他靠近其中一张,定定看着。我顺着他的眼神看去。
画中有四个人,一个年轻妇人抱着一个七八月大的婴儿,左边坐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右边坐着一个五岁左右小女孩。
我靠近落款处,念着“风畔 一九九零年三月一号”。
我觉得画里的妇人很面熟,一时又记不起。
“风畔是我父亲,画里的是妈妈姐姐弟弟和我,那时我才两岁。”他像回忆着久远的回忆。经他提示,我才想起那是风无意的妈妈,十年时间,变化真大。
“叔叔不在这里?”我问他,见他一脸沮丧。
他摇摇头。
“他去了哪里?”我又回头欣赏那幅画。
“不知道。”他又摇摇头。
“不知道?”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到失踪。
“我也好久没见过他。”他眼里流露出某种渴求,也许是对父爱的渴求,我父母一直与我在一起,我无法体会他的感受,该是难过的吧。
“没有人知道吗?”我很好奇的问。
他不出声。
我们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谈论起画里的内容。
“叔叔该是个要求完美的人。”我粗略浏览一下墙上的画。
“哪里可以看出?”他看向我。
“这组画他总共画了五组,每组都改动有一部分,最后这张才是定型之作。”我指着与我们齐头高的画作。
“没错,我记得这组画他画了很久,那段时间他整日待在画室里,与他一起吃饭的次数都没几顿。”他停了停又说:“这是他的最后一幅画,画完这幅画后我就再没见过他。”
他望向屋外,似乎在等待着他父亲的归来。
我们在二楼待了二个多小时,就听到妈妈叫我的名字。我们一起拉好窗帘,风无意锁好门,便下了楼。
“玩什么呢,这么久?玩的怎么样,长思?”罗娟见我们下来,眼光停留在我身上。
我看了一眼风无意,他面无表情。我只好避开那画室的事。
“挺好的,罗娟阿姨。”我很有礼貌回应。
“麻烦无意带我们长思这么久,是时候回去了。”妈妈站起来。
我走到妈妈身边,一起走出客厅,他们送我们到大门口。
直到我们离开,那两扇铜门才缓缓关上。
“妈妈,怎么没听说过你有个同学在城里做护士?”风无意走在他妈妈后面问。
“十几年没见,有什么好提的。”罗娟戴上胶手套,水靴,帽子又继续锄着花园里的杂草。
这时从楼上走下一个小男孩,年纪不大,却是个精明的。
“哥,你还不了解妈?亲戚可不是随便认的。”风有意从二楼下来,刚才她们与他们的活动都被他看在眼里,八岁就能说出这种话,不是精明之人又是谁。
风无意白了他一眼,打开电视坐在木沙发上自己看,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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