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梅芸这种,只需要及格就心满意足;像灵夏,只要过得去,普普通通心理上也说得过去;像素景,即使达到一个较高的等级,却不是自己的终极目标,还是最伤心的一个。
梅芸随意,灵夏普通,素景要强,而我更像是行者,默默探索默默接受。
我虽是女生,却更欣赏男生的洒脱与坦然。
“无意这次又考第一,真厉害。”泽川给他竖起个大拇指。
“就是就是。没想到楚长思也这么厉害,不知道以前在哪里读的?”振泰也插个话题。
“在城里,她妈妈是护士,爸爸是大学教师。”风无意是从他妈妈口里得知的。
“难怪。”泽川说。
“看来以后我们更加用功才行,比不上一个女的,真没面。”振泰说。
“等着你们的表现。”风无意嘿嘿。
“你这小子,别得意。”泽川拍他的背。
他们边说边打闹回家。
半个学期过去,我们调了位置,说是调座位,实际上就是一三组对调,二四组对调。风无意泽川始终坐在我们后面。
只是我在班里的待遇有些差,女孩子都不怎么靠近我,除了梅芸,我能说的上话的没几个,灵夏也故意避着我。
我的生活一度陷入沉默,如同今年提前来的寒冬,又寒又冻。下课偶尔与梅芸说说话,其余的课余时间不是看窗外的风景,就是看课外书。上学放学也是独自一人走着。
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孤独,虽然妈妈很关心我,一旦走进学校,我就像被无尽的黑暗包围着,此时我是多么想念之前的同学好友。
好在我的成绩一直稳定,后面的作业越来越多,我在本年级也成了我们班的名牌,别班的老师教育自己班的学生,总免不了要拿我举例一番。
优异学生的自豪感,帮助我度过被孤立的时光。
某个寒冷的冬日,太阳终究见不到影,我刚出校门,有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我回头看,一个扎着马尾,额头光洁,脸庞白皙,鼻梁高挺的女生喊:“长思。”
我一脸茫然。
“你是?”天太冷,我哈了哈手,让自己变得暖和些。
“我是五班的风洛婷。”她有点自来熟,像男生的性格。
“风洛婷?”姓风,我第一个想到的是风无意。
“是的,我叫风洛婷,你是楚长思吧?”她笑着问,笑起来左右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很可爱。
我点点头。
“走吧,边走边说,太冷了。”我们并肩走着。
“我们班主任经常念叨你,不想认识你都不行,最近看你总是一个人,怎么,跟她们吵架了?”她很直白说出自己的想法,被别人关注这么久,我才知道自己是多受“欢迎”。
“不是。”我摇摇头。
“不是吵架,就是被孤立。这些女孩子都这样,一个个都有自己的小圈子,看那个不顺眼,就当做敌人来看待,小气。”听到风洛婷说这话,我都被逗笑了。
“你不也是女孩子吗?”我笑她。
“我虽然是女孩子,但我不搞分化主义,我高尚着呢。”我第一次见到有人把自己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看着着实可爱。
我们一边聊一边走着,有风洛婷这个风趣的人在,路上不再变得寒冷,生活又变得快乐起来。
“你的家也在这个方向?”我都忘记问她家在哪,只见她一路跟着我走。
“是啊,我家也是这个方向。”风洛婷指着前面的路。
“我们那里也有姓风的?”我想问风无意是不是跟她姓风的有无关系,又不好意思说。
“有,好多户呢。风无意就是你们班的。”她很坦白。
“你也认识他?”我问。
“怎么不认识,他是我堂兄,就是从我们这边搬过去的。”她说。
“你堂兄?”我问。
“隔代的,隔了三代。他祖父和我祖父是同一个父亲。”她嘿嘿笑,好像很不好意思。
“那你们经常在一起玩?”我问。
“很少,以前经常在一起玩,自从他爸爸出事后,就很少来往。最重要的是他妈妈看见我们也不高兴。”
“他爸爸出什么事?”我问。‘’
“不知道,听别人说跟人跑了。”风洛婷靠近我一些,偷偷说。
想不到风无意还有这种遭遇,有一瞬,我的心挺心疼他的。
其实风洛婷还有一件事瞒着楚长思,就是风无意拜托她主动与楚长思交朋友,并且不能告诉楚长思这是他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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