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长的音。
这个时候梅子从外面进来,易天翎问你去哪了?她没回答他的话,急忙靠过来在我耳边低声说:“我在校门口看见班长和一个女孩子。”我哦了一声。她又说:“他们在吵架,好像很厉害,好多人在看,我以为你在宿舍,原来你在这里,快点去看快点去看。”
我点点她的头:“人家在吵架,你着什么急?”她催促道:“快去快去,去了你就知道。”
她拽着我的手臂就往外跑,易天翎也跟在后面,我们没有到正面去看,只是找个有树隐蔽的地方看着他们。那女生撑着一把粉色的伞,着白色长裙,扎两个长辫子,比江竟夕矮一个头,五官出众,和江竟夕搭配起来,倒也算郎才女貌。
江竟夕试图几次拉她的手,被那女生甩掉,江竟夕好像在安抚她,让她不胡闹,可那女生不肯,硬是在校门口站着,这个时候刚好是晚饭时间,进进出出的人很多,经过他们身边的人都多停几秒多看几眼。两人僵持许久,直到炎朗出现,不知在那女生面前说了什么,那女生才肯与江竟夕一起走,他们三人走出校门口,旁观者才散场。
我吃饭的心情全无,易天翎说:“梅子,你叫长思来看这个干嘛?这有什么好看的。”梅子用手肘撞撞易天翎:“闭嘴。”梅子对我说:“长思,要不你先回宿舍,我帮你打饭回去。”我说:“也好。”
我去教学楼的角落里蹲着哭了一顿,说不伤心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有个看的上的,喜欢的却不是我,不伤心就不是凡人咯。哭累了,我走回宿舍,随便吃了几口,冲个凉便睡下了。周六舍友各有各的节目,除了梅子,没人知道我为何睡这么早。
中途睡得迷迷糊糊,梅子说有我的电话。我接过电话,是萧臣然,我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一开口眼泪就哗哗的流,没说两句,就挂了电话,也不理会他有什么想法。睡过一个长长的觉,第二天我照常起床,一切如常,只是我的心情有些失落。曾经我会站在寝室门前眺望着江竟夕那栋宿舍楼,自从知道他有女朋友后,我再也不看一眼那个方向。
周日那晚,班会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很热闹,辅导员连叫我两声,我才反应过来。整个班会我都不知他们谈论了什么,只记得是闹哄哄的一片。下了自修,待同学都走后,只剩下梅子和我,梅子说:“长思,不用难过,我们系大把男生,比他优秀的人大把,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我知道她是想安慰我,我说没事,放心吧。易天翎刚好到我们教室门口,叫了梅子,我说去吧,我自己回去就行。她说你早点回去,等下我买些好吃的回去给你,我点点头。
出了教学楼,有一人影突然挡在我的前头,回过神来才看清楚是炎朗,我知道他有话对我说,便站在原地不动。
他说:“楚长思,你喜欢竟夕,可他早就有了女朋友,是不是很伤心。”我很奇怪,他为何会对我说这些话,是想打击我还是想笑话我。我说:“我是很伤心,但我不明白你为何这么讨厌我,看我伤心你开心吗?”
他说:“你就是一个土包子乡巴佬,高傲自大,又事事都做出风头。”被他这么一说,我有些抬不起头来,我真的很土吗,我高傲自大吗,我事事都出风头吗,我自问没有。但我也绝不是软弱的人,反驳道:“即使我是乡巴佬土老子高傲自大爱出风头,这又与你何干,你我并无交集,说是同学也不过是坐在同一个教室罢了。”
他激动的说:“我讨厌你这张脸讨厌你这个人讨厌你做的事。”我突然觉得很好笑:“你讨厌我那是你的事情,与我何干呢,你有你的朋友我有我的,你听你的课我写我的作业,有何冲突。我不吃你家的饭不用你家的钱,我们本就没有利益之争,你为何容不下我,难道是因为江竟夕吗?”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只是随口一说,他就提高声量道:“如果没有你,他就不会抛弃我表妹,如果不是你,他就不会远离我家人,如果不是你,我们两家就没有矛盾,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我说:“拜托炎朗,这是什么跟什么,我和他什么都没有,纯粹是同学,怎么就成了这么不堪的人,你真可笑。你们是什么关系关我什么事,你们有矛盾又关我什么事,我什么都没参与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你骂成这样,是你过分还是我过分,还有上次那个板报的事也是你搞的吧,叫江竟夕下来,我倒要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用得着你替他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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