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说:“是萧臣然。”我:“哦,是他,我知道他的,他也是我的同学,前几天还给我来电话呢,他篮球打得很好。”电话那边:“嗯,他篮球很好。”他又说一次对不起。我说:“不要老是说对不起,不就是没有回信吗,都过去几年了,真的没关系,再说我现在也不记得谁是谁,就当彼此重新认识吧。”妈妈回来了,我们挂了电话。
风无意此时心里充满内疚,若不是他去师范看她,不请她吃饭,含颜就不会大闹,若不是他答应含颜让他们一起去龙湖公园,她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一切源头貌似都是来自他,如今他想跟她道个歉,她却茫然不知。
这辈子好像他与她真的没有缘分,开头是美好的,过程是悲伤的,结局是什么样的,他想都不敢想,他目前就像悬挂在半山腰的树干上,上不去下不来。想“摆脱”含颜又摆脱不了,想与她重新开始,又觉得没资格没勇气,他不知多悔恨当初自己一时心软接受了含颜,如今这局面不上不下,如梗在喉。
休养三个月后,除了以前那些人事记不全,我的生活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出去逛街写生,妈妈都没有阻止,只是叮嘱我要把手机拿好。休学一年,离回校的时间还早,平日我背着画板去广场或者公园里写生,除了有水的地方,其他的地方我都可以自由出入,不惧怕。
某天晚上,萧臣然发信息过来,说他放暑假要回家一趟,路过南市顺便来看看我。我们约好时间在文化广场的文殊塔下见面。见面那天我看着约好的时间提前在文殊塔下等他,我在素描上见过他,貌似还长的不错,真人长什么模样,心里可真没底。但既然是同学,我想我画过他的图片,我们的同学关系应该不差。
太阳将至升到正中央,又是夏季最酷热的时候,十一点的太阳晒得皮肤都疼,我蹲在文殊塔对面的树荫下,东张西望,盼着萧臣然快些到来。
太阳太大,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少,直到人所剩无几,我才听到后面有人唤:“长思。”我回头一看,看到一个个头比我高一截,皮肤偏黑,眼睛炯炯有神,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的男生。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我扣扣头,一时又想不起来。
我跑到他前面:“你终于到了。”,他说:“长思,你等了多久?”我说:“不久,一个小时而已。”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路上堵车,算我迟到了,我请客。”
我说:“那不行,你远道而来,该是我请客。”他没有与我争辩,只是说:“走吧。”我说:“你想去哪里吃饭?”他说:“你选吧,我都可以。”我带他进一家粉店,他没有跟我客气,拿起菜单说来两份干捞面,加蛋加肉。我目瞪口呆,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干捞?”他笑着说:“猜的。”我给他竖个拇指:“你猜的很准。”
其实这都是他们以前在一起的习惯,每次他们出去逛街,总是去粉店吃干捞面,萧臣然怕她吃不饱,每次抢着点餐加蛋又加肉,她每次都笑他让她吃这么多,养胖就变成丑八怪了,他也总是说胖了更可爱。这次她没有说,他点什么她都把它吃的干干净净。吃完粉后,他偷偷付了款,我也不推辞。我们还在商场里逛一下,好在他没有很多行李,只有一个背包。
他带我进一家服装店,自己在店里看了又看,选了又选,才选出一条自己满意的裙子,问我喜欢吗,我觉得他的眼光不错,我也很喜欢他选出那条裙子的款式,时尚又传统,很合我的心意,他让我帮忙试试,说是给他妹妹买的,我问我的身段和你妹妹的相差不多吗,万一不合适怎么办?他说你们都差不多,一定会合适的。
店里的服务员还夸我说你男朋友真好,选个裙子都这么细心,他听到服务员这话没有更正,我却不好意思接受这个“身份”,嘴里连连说“是同学是同学”,那服务员不好意思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说没关系,他看着我笑而不语。
一个男同学第一次来见女同学就要求做这种事不是很奇怪吗,但我没有反感之情,内心也不出现排斥,感觉很平常,不觉得他有登徒子的味道,他没有僭越也没有多余的话和过分的动作,只是让我试试,合适就买了单,又让我帮忙拿着,我见他背上还有背包,这个要求不算过分,便接过袋子挎在手臂上,一同出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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