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我妈妈是认识他的,只是我想亲口听他说,既然他不想说,我也不去追问,免得他尴尬。
“以前的事你也记起来了?”他问。我嗯了一声,说:“还是要对你说声谢谢,是你救了我。”他有些沮丧:“也是我害了你,你不怪我就好。”我说:“过去的事就别提了,眼前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他说是。
梅子洗了好久的水果都没出来,我注意到她在偷听我们的谈话,我故意叫:“梅子,我好饿,好了没?”她马上出来说:“好了,好了。”她把果盘放在桌上,说:“吃吧。”萧臣然拿起一个百香果进厨房,过一会端了一杯果汁出来放在我面前,说:“试试看?”梅子在一旁捂住嘴笑,我瞪了她一眼,她又跑回厨房说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看着眼前的百香果,脑里又闪过以前和萧臣然在安阳广场手牵手一边喝着百香果茶一边逛街的情形,多怀念那个时光啊。可如今这杯百香果茶已经不是以前的那杯百香果茶,外面不是里面也不是。我没有喝,也许是心里还存在一丝嫌弃,或者说是厌恶吧。
若他真和媛媛是那种关系,我想我是在回避兼逃避,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的瓜葛。梅子出来看见我没有喝,问:“是不是太酸了?”我说:“不是,只是最近闻到这个味道有些不适。”我没有看萧臣然的脸色,不知他是不是很尴尬,就算尴尬我也不考虑去道歉。梅子递了一个圣女果过来说:“你吃这个吧。”我接过圣女果,放在嘴里,说很甜。
整个饭局过程中,我们再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有梅子和易天翎两人在说,我和萧臣然只是嗯嗯,偶尔也插一句话。饭后,他说要回去,易天翎说说好晚上看世界杯的,这么着急走,他说公司还有事,有空再过来。我和梅子都没有挽留他,易天翎把他送到楼下,我站在阳台边上稍稍往下看了一眼,当他看上来时,我又躲回大厅里。
梅子笑我说:“想看就看,还偷偷摸摸,人家给你献殷勤的时候,你又骄傲得像只凤凰,现在人家走了又舍不得,哎,真不知你在想什么。”
我说:“人家是有主的人,你不要乱说。”梅子说:“谁有主,他?萧臣然?”我躺在沙发上说:“除了他还有谁?”梅子说:“他什么时候有主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说:“明知故问。”梅子说:“我真的不知道。”
这时易天翎回来,似乎听到我们刚才说的谈话,他说:“你指的是媛媛?”我没出声,除了她还有谁。他坐下来,对我说:“长思,你可能不知道,臣然自始至终都没有和媛媛在一起,媛媛还敲诈他二十万。”
“二十万?”我很震惊,他怎么会被敲诈二十万呢。易天翎继续说:“他说那天风无意打电话给他,请他去吃饭,他只喝了几杯酒,就醉的不省人事,醒来已经在酒店里,还有...还有...”“媛媛”我把他的话补完,他点点头。易天翎说:“臣然说他没脸见你,只能和你分手,也不敢告诉你原因。”“他虽然和你分手了,但也没和媛媛在一起,是媛媛对他死缠烂打,最后她提出让臣然给她二十万才罢休。”
梅子说:“这女人还真敢开口,二十万可不是小数目,后来呢?”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易天翎说:“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里凑得来的二十万,他向我借钱的时候,我只有三千块借给他。那时刚出来工作,每个月能存下五百块就不错了。”我的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易天翎说:“他没日没夜的加班,就是想早些还清二十万,开始新的生活,好在他的上司还挺赏识他,一年给他加了两次薪。目前他的经济还能过的去。”
“后来呢?”梅子继续问。易天翎说:“什么后来?”梅子问:“那媛媛呢?”他说:“不知道,收了二十万之后就没在臣然面前出现过。”梅子说:“算她还有良心。”易天翎叹气说:“长思,即使你现在有心与臣然复合,他也未必会敢接受你。”
梅子问:“为什么?”这也是我想问不敢问出口的,易天翎笑着看我:“只有他们心里知道。”我知道吗?我不知道?易天翎低声在梅子耳边说了两句话,梅子咯咯笑起来,看着我说:“以后你会知道的,要是你想与他复合,就靠你自己了。”看我?我能做什么?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唱双簧,真不愧是“夫唱妇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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