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说:“不要紧。”萧臣然和我坐在一边,师母和青茵坐一边,老师坐主位,萧臣然和师母相对,我和青茵相对。萧臣然给我夹菜说:“师母手艺很好,多吃些。”他给老师师母夹了很多菜,唯独没有给青茵夹。
师母也说:“长思多吃点,有空就和臣然过来,我现在退休了,有的是时间。”我说:“谢谢师母。”青茵啪的一声,放下筷子,气鼓鼓的说:“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说完很用力推开椅子,直奔上楼。
师母看着青茵离开的背影说:“这孩子今日怎么这么冲,吃了炸弹了?”萧臣然说:“我上去看看。”我拉住他的衣袖,摇摇头说:“我去。”王老师说:“不用理她,随她吧。”
我说:“老师放心,我就和她说两句,很快的。”老师望着我坚定的目光,缓缓的说:“去吧。”
上了二楼,我看见她房门虚掩着,该是故意的,我敲了敲,她没回答,我又敲了两下叫一声:“青茵。”,她说:“有事快说,别妨碍我做事。”我推开门走进去,看见她抱着一只草莓熊斜躺在床上。
看见我也没有什么表示,继续那个姿势,瘪着嘴说:“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我站在原地不动,她又说:“有事快说。”
我也不急,慢慢问她:“你很喜欢萧臣然。”她说:“还不明显吗?”我说:“他很优秀,除了你我,喜欢他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她讥讽着:“所以你是来向我炫耀你的胜利?”我笑着说:“炫耀?没有必要,我从来都不炫耀自己的优点和幸运,他选择我是我的幸运,我感谢上天。”
她问:“那你来找我干嘛?”我说:“如果你喜欢或者爱一个人,你是舍不得他伤心难过的,如果你让他伤心难过,那么只能说那不是爱或者是畸形的爱。”
她问:“你来批判我?”我摇摇头:“虽然我现在是个教师,却没有教育你的义务,我只想臣然过得好一点。如果我们都爱他,为什么要让他心怀愧疚的生活呢。”
她说:“那是他的问题。”我说:“没错,问题是出在他身上,若是老师没有帮助过他,他可以一点负担都没有,但是他却让自己的恩人陷入忧虑之中,这就是他的不仁义,所以他对你是没有愧疚的,只是对你的父亲有愧疚,若你能坦然和他相处,他也能敞开心扉的生活,何乐而不为呢?”
她说:“我知道他喜欢你很多年,可你和他交往也不过是两三年的事,中途还有第三者插足,可见你们的感情也不是深到非对方不可,至少我对他的喜欢不少于你,可他为何选择你?”
我说:“他选择我是他的想法,我不能代表他来回答你,你可以去问他本人,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因为他选择了我,我才会选择他。”
她说:“什么意思?”我答:“人在成长的过程中,也不断面临着选择的问题,他一开始就选择了我,也没有过第二的心思,即使他遇到过很多女生,也曾被很多人表白过,可他对自己的选择自始至终都是不变的,是他的选择才导致我的选择是他。”
她说:“所以你喜欢他,是因为他先喜欢你。”我说:“没错。”她问:“那你喜欢他多久了?”我想了想:“太久了,记不清了,也许是他帮我扛锄头开始,也许是他帮我补习开始,也许是第一次画他的素描开始,也可能是他送我一杯豆浆开始,又可能是他为我争取公平的时候,我也记不住是从什么开始了……”
她眼眶湿润了。我说:“很感动?”她点点头擦着眼泪说:“我还是很妒忌你,因为你既不是富二代也不是官二代,为何他这么优秀的人会选择你呢?”我摇摇头笑了笑:“他会选择我就证明我也很优秀,只是你不愿意去发现而已,再说了他也不是富二代官二代,父母都是农民,为何能配得上一个大学教授的女儿呢?”
她吃惊的问:“你父母也是教书的?”我说:“爸爸是大学教授,妈妈做护士。”她来了兴趣笑起来说:“那跟我们家差不多。”我对她说:“你看,我也有很多优势啊,是你不知道而已。”
她突然跳起来说:“罢了罢了,就是一个男人而已,让给你又如何。”我拍着她的肩膀说:“承让承让。那你没事我就先走了。”她把草莓熊丢在一边,过来拉着我的手说:“才刚聊得起劲,你就要走了。”我说:“再不走,今晚他又要熬夜了。”
她说:“好,我们一起下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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