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标准。
王妈妈傻了。
她原本的计划是找机会寻着林芷澜那边的错,争执不休闹起来,好借此把侯夫人吴楠楠引进来,给人摆一个未来当家婆母的威风。
谁知道林芷澜这方的人认错认得这般丝滑,完全不给她借题发挥的机会。
面子算什么,里子才是顶顶要紧的。
林芷澜知道,寻常的小打小闹,还有就算她将天空戳了个窟窿,梁帝都会站在她身边,和谁硬碰硬都不怕。
事分轻重缓急。
要对付幕后之人才是顶顶要紧的事。
不好全盘锋芒毕露,让还没露头的敌人们有了防范警惕之心。
而且呢,和随便一个粗使婆子闹将起来,她还丢不起这个人呢,以退为进才好。
***的人先行低了头,王妈妈便是想再闹下去也是不能了,哂哂道:
“无碍,无碍……”
林芷澜弯起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美目,不失压迫感地扫过去:
“既然是侯夫人的心意,那便放下吧。”
进展不顺,王妈妈僵直着不知如何应对。
林芷澜加了几分威压,问道:
“嗯?”
王妈妈慌忙回神。
不知怎的,明明是面对个年纪还不大的小姑娘,那如刀子一般的眼神射过来,她有调头跑路的冲动。
林芷澜毫不客气地释放上位者的威严。
王妈妈两股战战,强撑着吩咐丫鬟们把点心吃食置于石桌上。
林芷澜再一挑眉:
“还不走?是想偷听本宫的墙角么?”
“不敢不敢。”
王妈妈冷汗涔涔,带着人赶紧开溜,亲自回复了侯夫人吴楠楠,说这位***殿下并不如传闻中那样软弱和蔼,花花心思是少不了的,未来就算进了威远侯府的门,不但会成为韩经韬的一大助力,更是个不好拿捏的角色,必然会影响了小公子的前程!
这下子算是把碍眼的人全赶走了。
下回再有人打扰,想必就会是吴楠楠本人出马了。
韩经韬晃了晃扇子,又用扇子柄敲了敲桌面,道:
“我素来在府中就是这个处境,累及***,见笑了。”
“无妨。”
林芷澜拈了一块抹茶绿豆膏在手上观察,上面的花纹精细,是牡丹花的纹样,即使拓印在了糕点上也没有半分模糊。
旁人都道威远侯府随着威远侯伤病退出了战场之后衰落了,看来,继夫人花钱倒很不吝啬么。
“我继母送过来的东西,不要吃。”
韩经韬心切地用扇子拦了一拦,不让她将可能有问题的点心送入口中。
“我当然不会吃。”
林芷澜观摩一番之后,递给了陆沐筝:
“你瞧瞧,是不是有蹊跷。”
陆沐筝离近了稍微一闻,便察觉到刺鼻的药味直往鼻孔里面钻,往后仰头,压根不伸手去接:
“明晃晃的下了药了,八成是春药。我猜,是那位继夫人是想下春药害你们俩做些不合礼法的事情,好以此来拿捏你。”
韩经韬脸色发青。
他无意玷污***,且对吴楠楠早有戒备之心。
总归是他们韩家的人要对林芷澜不轨,他想道歉赔礼,又不知如何张口。
林芷澜抬起手掌止住了他要道歉的想法,小小吴氏,不值一提,正事要紧。
林芷澜问道:
“你是如何知道这两个人是在背后对我下杀手的?难不成,你和她们有深入的合作?”
“冤枉啊,殿下先前好歹是担了个我未婚妻的名号,我怎么会和旁人真的要对未婚妻下死手呢?那些人势力太大,和我这样的小喽啰合作,她们是瞧不上的。”
韩经韬连忙摆手表达忠心。
劈里啪啦掀翻了所有吴楠楠要人送过来的糕点。
狡黠一笑道:
“你猜,在全京城之中,哪里的消息最灵通?”
林芷澜哪有心情跟他玩猜来猜去的意思,随口猜了一个:
“茶楼酒肆?”
“是青楼。”
韩经韬一展扇子,这是他作为纨绔子弟非常精通的领域,开始显摆上他在这一行的道行见识了。
“青楼其实是最赚钱的行当,我的情况你们是知道的,自从继母入了门,日常的花销都紧巴巴的,我便入股了好几家青楼,这些年来这些青楼茁壮发展,我因此获利不少。别看我总是浪迹秦楼楚馆,其实我最多听听曲儿,视察视察我的产业而已。嫖客中不乏朝中大员,有时候喝多了,什么话都跟青楼的花魁们讲,没个把门,我干脆借此暗中在青楼中组建了收集情报的机构,拼拼凑凑,才得了幕后之人的身份、动作。”
林芷澜急切问道:
“那一党都有谁?”
韩经韬扇着扇子迟迟不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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