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权,所以他的底线是担忧武将造反。
俗话说书生造反,十年不成。梁帝怕的是武将手中的兵,因而即便是荣宠一时的敏妃洛韶敏,她那战功赫赫的父兄极少得到梁帝允许回京的批示,不知道有多少年未曾跟娘家人团聚。
更是要将东伯侯姜烛长长久久地留在京城眼皮子底下才踏实。
林芷澜猜想,只要不涉及兵权的争斗,她下手收拾那些个文官,梁帝应该不会有意见。
她皇兄那阴晴不定的性子,大概率是作壁上观当一出细看。
文官如韭菜,掉了一批再提拔上来补缺便是,又不像武将那样要多场战役的多年磨砺才能堪堪成型。
林芷澜笑问道:
“那么,日后的新任威远侯,可会继续站在本宫身边呢?”
私下跟韩经韬说话时她不会用尊贵的自称,这时是想要韩经韬的一个承诺。
她可不愿意亲手扶持出来一个反噬她的敌人。
韩经韬起身拱手道:
“臣,以臣和臣弟的性命起誓,今日微时,他日得势,都只站在殿下这边!”
韩经韬最看重的就是他的弟弟了。
既然发誓敢带上弟弟,林芷澜庄重地点头采信。
不宜久留侯府,给吴楠楠再行作妖的机会,要事说完了,林芷澜一行告辞。
临走前,注意到了闷闷不乐的陆沐筝,林芷澜弯着笑眼揶揄韩经韬道:
“你可以开始把你的资产从青楼行业转移了。青楼说白了不过是天下女子的火坑罢了,待我说一不二之时,定然会关停这全天下的青楼!”
陆沐筝悻悻黯淡的眸子终于亮了。
仰天大笑出门去。
不过上了马车之后,走的方向似乎不是回***府的方向。
陆沐筝笑问道:
“怎么走这条路?”
林芷澜已经在和月满换衣服了,想偷偷溜走去见谁,很是明了。
她偏偏还要嘴硬,仰着脖子道:
“送你回刑狱司啊。”
“哦,送我回去,你偷摸着打扮干嘛?”
“讨厌,你不懂看破不说破吗?”
林芷澜笑着轻拧了一下陆沐筝的胳膊。
这段时间是她冷落了姜烛。
寻到了机会,必须要好好纾解一下姜烛的相思之情。
否则那个闷骚的男人又要在心底偷偷闷着难受,谁问都不说,然后在林芷澜的百般软语之下才勉为其难地原谅林芷澜的忙碌。
毕竟姜烛当初,忙得脚不沾地,宁愿整夜不睡觉都要待在房顶上给林芷澜守夜呢。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过两天,吴楠楠必然要将林芷澜在威远侯府上舞刀弄枪的事添油加醋地宣扬出去,那时候姜烛才知道,必然又要吃醋,更加难哄。
林芷澜先下手为强,先把人哄服帖了,免得过后后院起火。
车架从刑狱司附近溜达了一下,不起眼地丢下两个灰头土脸的人,任谁都想不到,其中一个是有着大梁祥瑞的常乐***。
林芷澜跟陆沐筝呆久了,染上了翻墙的恶习。
林芷澜的身法训练没有停歇过,有了很大的长进,身轻如燕,跃过了刑狱司的高墙,直奔姜烛的书房。
墨书高强度巡逻,看出了异样,定睛一看发现是经过了乔装的林芷澜,笑着由她去了。
在刑狱司当差过,受过考验,还参与过案子被劫持,想到和姜烛朝夕相对的日日夜夜,林芷澜愈加地思念。
轻车熟路地跃到了姜烛的书房门外,姜烛的气息好像近在眼前。
从窗户上的投影来看,姜烛在榻上打坐养神。
林芷澜见此心中一痛——她这男人一向是责任心极强的,手上的案子决不拖沓积压,有时忙到没有睡整觉,便白日抽空在榻上打坐调息,就当是休息了。
她轻手轻脚的,没有发出声音就推开了门,起了玩心,绕到了姜烛身后,伸开双手想捂住他的眼睛玩“猜猜我是谁”的游戏。
哪料姜烛看似处于梦想,实际没有降下警惕防范之心,眼睛没睁,姿势没变,并指戳在林芷澜不老实的手掌上。
控制了力道,不会伤着她。
手指坚硬,戳得林芷澜酸酸麻麻,总之反而是“偷袭”的她落了下风,没摸到姜烛。
林芷澜不服气,好像是在同姜烛过招一般,手掌改换了掌风,并指用掌刃要劈姜烛的肩。
顶级的高手是不需要用眼睛去看的,调动内力感受,周围的一切都逃不过感知力。
姜烛带了丝逗弄小猫的微笑,没睁眼,亦改换了动作,一手捏住一只不老实的手腕。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