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自从我们历练回来之后，我总感觉学府之中变的有些不同，后来也听说了弟子之间相互挑战一事，这属实恶劣，前日我禀告了长老此事之后，长老们震怒，允我进灵犯堂来看看那些弟子。还请师兄通融。”
楚啸没有立刻搭话，他目光上下浮动，打量了凡云锦片刻，才道：“你的意思是，是因为你的禀告，长老们才决定召集弟子大会？”
凡云锦点头，“是。”
楚啸忽的笑了，“我一直以为此事是叶长风去说的，竟然是你？”
前些日子他与叶长风商量了此事之后，便决定由叶长风去禀告长老，只不过一直没有得到消息，现如今，凡云锦说因为他去告诉了长老，所以才召集弟子大会的。
叶长风身为内屋堂掌事师兄，与他楚啸一样，他去禀告长老都没有结果的事，凡云锦一个内门弟子，就有结果了？
楚啸凝眸看着他，“你可有证据？”
凡云锦神色自若，“师兄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问问叶师兄事情的经过，或者直接去长老殿询问。”
楚啸为人谨慎，还是派人去问了叶长风，回过身来对凡云锦道：“师弟见谅，我须得求证一番，先坐一坐吧。”
凡云锦丝毫不慌，稳坐在椅子上，静静等着消息。
不多时，派去叶长风那边的人回来了，楚啸这才相信了凡云锦。
“师弟，如今我已取证，既然你想看一看那些弟子，便随我来吧。”
他领着凡云锦，走进了弟子大牢。
四处打量了片刻，凡云锦心里不得不佩服云烈岚那晚没有被抓住。
除了牢房，整条过道干干净净，一览无余，丝毫遮挡之物都没有。
“师弟，可需我在旁边守着？”楚啸道。
凡云锦也没想着避开楚啸，“那就多谢楚师兄了。”
他一个一个牢房看过去，皆是受了仗刑的弟子，从第一个问起，问的与那晚云烈岚的问题相差无几。
而这些弟子的答话也与罗峰大同小异。
无非就是，挑战赢了，便能证明他们实力越来越强。
凡云锦问到为何下手如此之重，那些弟子或多或少都露出些许疯狂的神色。
“因为.......他们太弱了！”
“是他们自己实力不够！”
“............”
凡云锦问的越多，心里越发沉重。
正如云烈岚所言，这些弟子多半是魔怔了。
他们只崇尚自己的实力，遇见弱一些的对手便要下死手，因为在他们看来，那些人太弱了！
楚啸神色也不好看，“师弟，这些弟子我已经审问过了，除了这些说辞，便没有多余的话了。”
“他们.......都是说的这些吗？”凡云锦沉声问。
楚啸想点头，忽然停住了，“有一个人不是。”
凡云锦来到那个人的牢房前，楚啸在一旁道：“其他人都是为了实力，只有他不是。”
“他说，他是因为恨。”
凡云锦半蹲下来，看着牢房里的少年，他的头发齐整，但有些粗糙，身上的衣服也整齐的穿在身上，受了仗刑的痕迹仍在上面，但他仿若完全不在乎。
“你叫什么名字？”
凡云锦轻声问他。
少年微微转头，露出无害的笑容。
“景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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