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萍脸上浮现深深的五指印,摔倒在地一时难以起身。
“娘,要不要紧?”
兰儿急急上前搀扶,如萍挣扎着立起身子,对着兰儿报以无奈苦笑,不忘拾起落地的水袋,默不作声的取炉生火,清水煮茶,双睛不离炉火片刻,火候到了壶中飘出缕缕清香方才作罢,倒出一盏香唇浅尝,只等水温合适方敢奉茶。
“相公息怒,请品茗。”
如萍如此这般小心伺候,徐天赐啄上两口解了干渴,清茶入口方静下心闭目养神,余下三人对此早以见怪不怪。
徐天赐生来性情凉薄,对楚女更是尖酸刻薄,动不动拳打脚踢,常见其夜里以泪洗面,夜不能寐。
秦时男尊女卑初现端倪,七国女子地位各有不同,楚女柔弱逆来顺受,又碰上徐天赐此等天性凉薄之人,更是苦不堪言。
“好了,大家赶路要紧。”
如萍像是什么事都未曾发过,见其睡去如释重负,小心推上偃车继续赶路,经此一闹众人游性全无,默不作声的行径在羊肠小道上。
山风袭人,沿道杂草不住低头,风中飘来一丝丝危险的气味。
“停!”
白泽的耳朵、鼻子甚是灵敏,任何风吹草动休想躲过耳目,耳背轻扇警觉非常,对着狰娘和举父各自施以眼色,拥有玲珑剔透心的兰儿,取了花篮儿护卫左右。
白泽、狰娘、举父何许人也,三妖久经沙场岂会着了宵小之徒的道,三人配合默契合而击之,脚下一点行动迅疾,临空扑击,似一展翅翱翔的雄鹰扑向敌人,不待敌人回神施雷霆手段,只闻草丛中传来声声哀嚎。
狰娘如猛虎下山威风凛凛,手下无一合之将,遇见她的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衰神附身,无不伤筋动骨缺胳膊断腿,虽无性命之忧但也再难爬起。
举父生个猴性臂长如猿,双臂舒展见人就抓,遇上他必是悲惨厄运只作空中飞人,力大无穷,强悍无比,哀嚎震天。
白泽生性温文尔雅,动起手来亦是如此,兵不血刃点到即止,身化残像一路所向披靡,中金针者再难发难。
偷袭者大多乃是流寇,也不知这群山匪从哪探来的消息,原本以为是一肥羊,却不料遇上了煞星一脚踢上铁板。
山匪头子非是蠢人,练过些横练功夫,正所谓擒贼先擒王趁人不备盯上偃车,偃车上尽是老弱病残,一孩童、一女子、一病夫,按理而言手到擒来,如此进可攻退可逃,不妄损失如此多的手下。
如意算盘打得响,跳出草丛兴冲冲扑向偃车,岂料半路杀出一程咬金,为首一人带红色鬼面,施展临空飞渡的身法,一脚蹬在山匪头子的头顶,呜呼哀哉!
“贼人,尔敢”兰儿一声怒喝,抛出花篮儿擒敌。
敢来的必有过人本领,阳极神掌一掌劈出,兰儿年幼怎是红护法的对手,硬生生逼退三丈开外。
“啊!”
红护法一招得手并不恋战,生擒了徐天赐、如萍二人逃之夭夭,待白泽三人敢来时为时晚矣。
“他,他说,要人就去圣皇庙”兰儿惊魂未定的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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