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挣扎,死命抵抗,不想对方力大将她按在身下,赢哥儿缓过神冲上去争斗,细胳膊细腿岂是莽汉对手,一推之下撞上岩壁头破血流,不省人事。
“哈哈,找你好久,今日便从了我吧!”
莽汉狂笑,阿离反抗,无奈几日里未进半粒粮哪来的气力,挣扎了片刻脱力,被对方压着眼底充满了不甘,哀怨的目光望向那堆黑乎乎的口粮,欲哭无泪。
本已衣不遮体,本已苦难深重,不想今日还要沦落虎口。
“你,你有疫病!”
阿房的身子布满黑色的脓包,汉子见了惊恐大叫顾不上楼裤子跳了起来,赢哥儿不知何时已转醒,平尽全力撩起铁镐对准脑壳敲了下去,汉子倒地不起。
“天杀的狗贼。”
赢哥儿不知哪来的力气,铁镐拼命的挥舞,莽汉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赢哥儿,够了,够了。”
他并未停下,手中铁镐挥舞,血液飞溅。
疯狂的举动吓坏了阿房,眼前的少年变得如此陌生,仿佛是一地狱里走出的恶鬼,在世人面前展露獠牙。
赢哥儿累了,累得瘫倒在地,此时才想起平生第一次杀人,惊恐的将铁镐远远的扔了出去,无助、彷徨化作野兽般的嘶吼,凄厉的吼声在矿洞中回响。
“阿房,阿房。”
阿房蜷缩在旁,惊恐的盯着陌生的少年,她不知该怎么办,从未想过世上还有人堪比野兽、恶鬼。
“阿房。”
“别过来。”
“阿房,你怎么了,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他不是人,该死。”
阿房犹豫了,没错对方该杀、该死,但少年的行为又是如此极端,她吓坏了,脑中一片空白,只有少年疯狂的挥舞着铁镐,久久挥之不去。
“别,别过来,我怕。”
“怕,怕我吗?”
阿房不知该如何回答,赢哥儿对她很好,在这个吃人的矿场里从未有人对她如此这般,但面前的少年还是她熟悉的赢哥儿吗?
“别怕,我还是赢哥儿,你的赢哥儿。”
阿房本就无依无靠,而今有个对她好得人,触及到她心中最柔软处,再三思量过,热泪盈眶的扑向了赢哥儿。
“赢哥儿,我怕,我好怕,怕我得了疫病,怕你也会染上疫病,怕我会死,怕我会离开你,怕…。”
或许是从未得到过,偶然得到倍感珍惜,阿房的心乱糟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像一叶孤舟在海浪里翻滚,不知该去往何处。
“不怕,一切都有我赢哥儿在,不过是疫病,等出去了我一定找最好的大夫,他们要是治不好你,我统统杀了。”
赢哥儿的话中把人命视作儿戏,要杀要剐只在他一念之间,他是谁,何来的底气。
阿房的手指轻轻贴上他的唇,眼底满是柔情。
“别说疯话了,我只想有个家,家里有你足矣。”
少女的柔情抹去少年的戾气,二人依偎在了一起,仿佛此地的酷热於他们无关。
情到深处,情更浓。
矿洞深处,离地足有十丈之地,一片血红的晶石映入眼帘,晶石中竟有一男子困在其中,於赢哥儿和阿房所挖地道不过一墙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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