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黄巾余党和流民,积蓄了四年多,招揽了二十多万人,声势大振,不敢直接打出黄巾的旗号,便以白波谷为号,号称白波军,被世人称之为白波贼。
郭太、韩暹、杨奉、胡才、李乐等人渐渐发现,他们招揽来的流民实在太多,山谷里耕种的粮食根本不够吃,便从二十多万人里选出十万精悍一点的壮汉,大着胆子,前去劫掠富饶的河东郡,一路过来如同蝗虫过境,把白波谷和安邑城之间的大小城镇都祸害了一遍,这十万白波军到了安邑城,不幸遇到了大汉名将朱儁当时已领河东太守,领着三千多郡县兵,在卫家、裴家等河东世家家兵的帮助下,不仅将安邑城守住了,还乘机冲杀,消灭了一万多白波军,郭太见安邑城实在难啃,又听说吕布押运了很多金银珠宝前去邺城,便怂恿屯聚在白波谷不远处的平阳城的于夫罗跟自己一起去做大买卖。
那时的于夫罗,他父亲被同族人杀死,他自立为单于,却不被大部分南匈奴贵族们承认,他被迫领着四万部落子民逃难,可怜巴巴地跑到洛阳,哀求汉灵帝为他做主,汉灵帝当时正烦心自己的继承人问题正在憋着劲跟大将军何进斗,懒得管于夫罗,于夫罗只好憋在平阳城,因为平阳城正处于美稷和洛阳中间,他就妄想着那边有变故,他就去那边占便宜,屯聚在平阳,但平阳一带乏有牧场,他下面这四万子民嗷嗷待哺,他只好重操匈奴人的本业,劫掠汉人。
郭太跟于夫罗联军以后,向同为黄巾余党的张燕借道,越过太行,直扑河内,在河内郡又携裹了一万多人,凑成十万白波军和一万匈奴骑兵,埋伏在一段河道上方,等待吕布大军顺水而下。郭太和于夫罗以为自己这十一万人马必定能够轻松击败吕布的人马,却不料金良先用弓弩兵伏击白波军的前部,再斩将夺旗,挫败他们的士气,继而两相夹击,彻底击溃了郭太和于夫罗的联军,郭太麾下渠帅死伤殆尽,只剩下郭太带着两处箭伤逃回到白波谷休养生息。
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郭太的箭伤还没有痊愈,而且白波军被金良大军击败的消息传扬出去,这两个月内前来白波谷投奔的流民很少,所以白波谷里面只有十一万老弱残兵,加上于夫罗交托给他的三万多匈奴老弱残兵,十五万人里面,真正能够摆出来对战的不足两万。
但是郭太并不害怕,他十分清楚河谷两端关隘的险要程度,别说放上七八千人马,便是放上七八百人马也不怕金良那几万人马的攻击。他便老神在在地躲在白波谷深处吸食忘忧丹。
金良这次出来迎击匈奴骑兵。轻装上阵。并没有携带霹雳车。
当来到白波谷的一端,先是要越过一大片遮天蔽日的密林,金良先是派出斥候营细细地搜查了这片长约两三里的密林,没有发现埋伏,才出动全部人马继续往白波谷里挺进。
等过了那片密林,便看到一处异常险要的关隘,是本来广阔的汾水旧河道忽然变窄,仿佛是从两侧的悬崖之间劈开了一道缝隙。这道缝隙最宽的地方也不过是两丈多,河道底部被许多块巨大的青石砌上,两丈多高的青石台阶上面是三尺多厚一丈多高的木门,木门上方便是青石砌成的拱形城楼,城楼连着两侧的悬崖,悬崖和城楼上方都驻扎着全神戒备的白波精兵。
金良稍作打量,就明白为什么白波军能够存活这么久还没被官军消灭,全赖这白波谷的地形,这关隘险要之处在于它的狭窄和高耸,官军若是攻击。必须是从河道底部沿着青石台阶往上攀越,然后再攀越那两丈多高的以悬崖为基石打造的城墙。而且这关隘下面窄狭得每次只能放下四五百人去进攻,而城楼和悬崖城墙上的白波军足有七八千人,这样看来,除非是拿霹雳车过来猛砸,否则按照云梯冲车之类的普通攻城方法是根本拿不下来的。
金良低声问郭嘉:“能不能通知谷内的细作们乘机开城门?”
郭嘉摇摇头:“这几个细作都是后来加入的,不被郭太信任,都放在白波谷深处,不容许他们接近谷口。”
金良诧异地问道:“那他们的情报是怎么传出来的呢?”?
“郭太要养十五万人,光谷内的耕作远远不能满足,他便轮番派人出谷四处劫掠粮食,我安插的细作便是利用出外劫掠粮食的空档找到接头人,把情报传递出来的。”郭嘉也甚是遗憾地看着白波谷的关隘:“他们在情报里说过这个关隘的险要,我当时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还真是太低估这个鬼斧神工的关隘了。”
金良指了指白波谷的顶部:“咱们可不可以从上面冲杀下去呢?”
郭嘉还是摇了摇头:“河谷上方都是陡峭的悬崖,壁立千仞,很难攀越上去,也很难攀爬下去。”
到此似乎是一筹莫展了,金良脸上却没有半点焦虑,反而淡淡一笑道:“既然这么易守难攻,咱就慢慢地攻吧!”
金良随即下令砍伐河谷一侧的树木,造成简易的投石车,一个劲地往关隘处抛洒石头,除了石头砸在悬崖城墙和木门上发出的巨大响声之外,这数十架投石车并未对白波谷关隘造成任何影响。金良又命人做出近百面大鼓,上百名鼓手不住地敲打。
金良随后又命一万名辅兵齐声呐喊“杀啊!”“冲啊!”“马上要攻下来了!”之类的话语。做出这些安排以后,金良带着三万战兵和三万辅兵消失在河谷一侧的密林里。
几个时辰后,呼厨泉和李傕带着疲惫不堪的五万匈奴骑兵出现在河谷的一侧,他们远远听到白波关隘处那轰隆的投石声、隆隆鼓声、震天呐喊声,他们相视一笑:“中央军正在攻打白波关隘啊,就让他们继续攻打吧,反正那白波关隘很是险要,我们现在先歇一歇吧!”
李傕麾下不可一世的飞熊军经过通天山到白波谷这一路上的飞燕军袭扰,已经由两千人锐减到六百多人,这么一点人马难保证自身安全都成问题,所以他对呼厨泉开始客气不少,脸上也多了一些笑容。
中央军那一万辅兵们喊了几个时辰了,都有些累了,喊声越来越微弱,操纵投石车和敲鼓的士卒们也都软趴下来,懒得出力,鼓声和投石声也弱了不少。
呼厨泉和李傕再度相视一笑:“看来中央军攻城不力,累坏了,现在该我们上场了,让他们彻底放松放松吧!”
呼厨泉挥起象征他匈奴左贤王权力的权杖,厉声大吼道:“复兴匈奴,成败在此一举!冲啊!”
那五万匈奴骑兵在这一路上憋了一肚子气,发泄不出,这次终于找到了可以发泄的对象,他们便像一群饿狼一般,扑向那片密林,只要通过这片密林,就可以把攻打白波关隘不利疲惫不堪的中央军一举剿灭。
这一片密林,生长在汾水旧河谷的两侧,甚是茂森,可谓是遮天蔽日,只有中间干涸的河床可以供骑兵通行。
李傕被那飞燕军几次伏击给搞怕了,正待呼厨泉召唤匈奴骑兵准备策马进入密林中间的旧河床时,他赶紧拦住呼厨泉:“左贤王,逢林莫入啊!”(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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