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顺着漫山遍野的荒草弥漫到匈奴人的营地万马嘶鸣凄厉的叫喊声响彻山谷道:“着火了山火漫山遍野都是快逃命啊!”
李健等头人听到呼喊声赶紧冲出营帐漫山遍野的大火冲天而起青岩山在一时之间都变成了白昼。
匈奴人都是满头雾水这把火到底是怎么起来的怎么蔓延得这么快。
那弥漫到脚底板的火势让他们来不及多想都往山谷之间的栈道冲去冲栈道再往山谷外冲可山谷两侧潜伏的是十四万匈奴人马都往栈道冲窄狭的栈道又那么能容纳的了那匈奴人只好挥起马刀互相残杀争着往栈道跑一时之间人仰马翻匈奴人乱成一团。
这些匈奴人虽然临近大汉边境生活了二百多年但他们一直顽固地拒绝被汉化头脑愚昧不堪许多匈奴人看到这漫山遍野避无可避的山火竟然不再四散奔逃而是跪倒在火里敬畏地俯身跪拜道:“伟大的昆仑神您降下天火惩罚我们匈奴人您宽恕我们匈奴人的罪过吧!”
那个子虚乌有的昆仑神没办法宽恕他们那泼了石油而熊熊而起的山火更不会宽恕他们那些灰心丧气临时拜神的匈奴人一旦他们跪在地身沾了石油稍微碰火星那因北地十月天而早早披的皮袍子瞬间着火将全身的皮毛全数烧灼而且根本无法扑灭一个好端端的匈奴人就因为宗教信仰的不正确竟然无端端地自-焚了不大一会儿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一连串的凄厉惨叫中变成焦炭一般。
金良端着千里镜看着那些纵火焚身的匈奴人不住感叹道宗教愚昧害死人啊。
匈奴大部落涂头部的头人李健冲出匈奴大营看到山谷两侧山坡原本遮天蔽‘日’的树木全部噼噼啪啪地烧着了火势蔓延极快几乎一眨眼间就把山谷周边所有能燃着的草木都燃着了大火熊熊腾空而起。
李健觉得甚是奇怪虽然这山间林木都是富含油脂的松木虽然这已近十月天草木枯黄天气干燥但大火也不应该蔓延的那么快。
李健的鼻子灵敏跟匈奴人养的猎犬有一拼。他闻到空气中有种刺鼻的气味这股气味他似乎在什么地方闻过他又闻了闻。终于确定丛林草木间弥漫的刺鼻味道是什么东西散发的道:“石漆是石漆!这不是天火!这不是天火!是有人故意纵火!肯定是金良只有金良这个杀神才能用这样的手段!这石漆太容易引火了。不能沾身赶紧脱掉袍子赶紧脱掉袍子快点往没火的地方跑!”
在李健的凄厉大喝下他的部落将士首先清醒过来不管身的袍子有没有着火都脱去身的皮袍往火势尚未弥漫到的栈道跑去。
李健部落的匈奴将士一边奔跑。一边疾呼重复李健刚才的话语其他的匈奴人都听到了他们都连忙惊惶地脱掉身易燃的皮袍也不管自己战时的好伙伴-马匹了提着弯刀背着弓箭往栈道跑去。因为他们大多数人都意识到逃脱火海并未逃离死亡禁区山谷外面必然还有金良的大队人马在等着他们若是不加防备地冲突出去结果还是一个。死。
金良听到山谷里凄厉喊叫声中的石漆便诧异地问身边的贾诩道:“石漆是什么东西?!”
贾诩点点头道:“主公石漆便是您所说的石油在郡高奴县便有这种油能浮在河能够燃烧被当地人称之为石漆匈奴人也跟着郡人称之为石漆。”
金良有些自惭于自己的孤陋寡闻。
实际金良命张燕飞燕军倾洒在青岩山的棕黑‘色’可燃粘稠液体完全不同于后世提炼过的汽油、煤油而是没有经过提炼的原油。石油一名首见于沈括的《梦溪笔谈》在此之前有石漆、水肥、脂水等称。大约在西汉时已发现石油据东汉著名史学家班固所著《汉书?地理志》记载“郡高奴县有洧水肥可燃”即石油浮于延河水可作燃料这是目前对石油最早的记载。后来晋张华在《博物志》中指出道:“水肥亦所在有之非止高奴县洧水也”。
秦始皇时期修筑的栈道本该早被荒草淹没但因为汉人、匈奴人时常从这里通过数百年的践踏栈道没有荒草只有沙石沙石阻隔了熊熊燃烧的大火远远望去这个山谷全都变成了火海那道狭窄的栈道却像一条黑线将火海分作两边。
那些本来困于火海不得救赎只得认命祈求所谓昆仑神赎罪的匈奴人得到李健的提醒都开始将什么昆仑神抛出脑海纷纷往栈道跑去跑到栈道再沿着栈道跑向两侧的谷口。
可栈道宽不过数丈在山谷之间也不过三里多同时站立只能容纳四五万人可从火海里逃生的有十万多人这么多人都往栈道跑地方不够其他的地方火势正烈为了抢夺生存空间他们原本准备向金良中央军挥舞的马刀先劈向了自己人越是这样混乱地自相残杀越是无助于他们夺得栈道进而快速逃生若是有人组织他们迅速地往两侧撤离他们生还的机会至少有九成但他们自相残杀把时间都浪费在挥刀互砍却忘了只要人往两边跑就会不断地有空档留给他们。
金良怜悯地看着这些自相残杀的匈奴人感叹道:“胡人就是胡人不懂得互相协作谋得双赢只会自相残杀的零和游戏。”金良还未感叹完毕就一脸不自在因为他想到汉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三国史就是一个自相残杀的历史若是孙刘曹能够组成联合zhengfu以这个时代的人才济济大汉民族何至于沦落到后世的五胡乱华。
还是那个胡汉混血儿李健他醒悟到自相残杀无济于事还是分流逃跑才能给那些困于火海努力想挤栈道的匈奴同族人生还的机会有他大声疾呼其他匈奴头人也都约束自己手下分成两个方向向两侧谷口逃窜原本站在栈道的匈奴人往两侧一跑中间便留出空档那些脱掉皮袍赤身露体在火海里挣扎的匈奴人便跳栈道。
金良见匈奴人从自相残杀中醒悟过来一个劲地往两侧谷口冲来便传令两侧谷口的弓弩兵做好准备。
那些从火海里沿着栈道逃生的匈奴兵冲到谷口却发现谷口早就有一道又宽又深的壕沟等着他们壕沟另外一侧有严阵以待的中央军弓弩兵端着强弓硬弩对准他们。
这些匈奴兵不假思索拿起自己的弓箭向壕沟对面的中央军弓弩兵劲射。
怎奈匈奴人的弓在过去三百多年里一直没有改良甚至还不如冒顿时期的强弓射程远远比不中央军的强弓更加不如中央军的劲弩射程远而且他们只能在狭窄的谷口展开兵力而中央军在壕沟另一侧可以从容布置兵力谷口这边涌出五百个匈奴兵张弓壕沟那一侧便有四千个中央军弓弩兵射出了强劲的箭矢箭如雨飞那五百个匈奴兵都惨死在中央军的强弓硬弩下而匈奴兵的弓箭越过壕沟都落在地根本沾不到中央军弓弩兵的身子。
再说那些从火海里仓皇逃出来的匈奴兵惊慌失措哪里还有什么‘精’气神来射出可以伤人的弓箭呢他们能端起弓射出箭已经很了不起了这便是一边倒的战局。
两侧山谷口被中央军强弓硬弩射杀了数千名匈奴兵后面的匈奴兵便节节后退想要逃离中央军的弓弩射程但后面还有许多逃离火海奔向谷口的匈奴兵不想再度退回火海由不得前面的人后退甚至推着前面的人往前奔若是前面的匈奴兵还畏惧于中央军的强弓硬弩后面的匈奴兵便在头人的命令下向后退的匈奴兵举起了马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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