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李文宣走了进来，只是扫过祝恒一眼，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应德帝盯着他，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李文宣哪能不明白应德帝的意思，他低头恭敬的并没有为祝恒开口求情。在来的路上他已经让人将昨晚的事情打探清楚了。
祝怀舒进了宫，带着暗卫在乾清宫暗巷中被射杀是事实，动手的是王硕倒是让他并没有多大的意外，他不是傻子，在得知这一连串的事情后，他猜到了也只有可能是王硕动的手。
但是他没有明白的一点是，祝怀舒是怎么会被王硕认定是贤王一派的。
当然令他最不悦的是，祝怀舒带的人一定是他在宫中培养多年的人手，现在一半的人手都损失在他的手中，只要想到这里，李文宣的黑眸中就染上一层薄薄的寒冷冰意。
现在还要他来给祝怀舒这个废物清理后续，他的心情可是不悦到了极点。
“既然你来了，刚好平日中祝怀舒跟你这个表弟走的近，他的心思你可是明白。”
应德帝蓦然抬起眼，犀利的眼神盯在他的身上。
祝恒浑身一颤，伏在地上的头低的更低了。
李文宣听着他语气中的质问，不卑不亢的抬起眼帘与应德帝对视，眼中一片坦诚。
“父皇，儿臣与怀舒一向是君臣相待着，他最喜爱吃喝玩乐，也并没有什么大的心思。”
“儿臣实在是不知为何他会进宫，最重要的一点是儿臣实在不明，还望父皇解惑！”
应德帝眸光一闪，“何事。”
“祝怀舒是祝家唯一的儿子，就算是他真有那心思，也不该是四弟，此时恐怕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就是想要对朝堂掀起一番风波！”
应德帝眯起眼睛，看着李文宣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不带停顿的，眉头也是紧紧皱着，一副实在想不懂的表情。
祝恒磕头出声：“皇上，晟王殿下说的是。臣对陛下绝对是忠心耿耿的，要不是皇恩浩荡，祝家绝对没有现在的地位，皇上！”
应德帝目光一瞥，眼中透出一丝隐含深意。
“你先出去。”
李文宣一愣，心中不安了一下。“是，儿臣告退。”不过他还是拱手退了出去。
李文宣在退出殿门口的时候，眼尾瞥过跪在地上的祝恒，又扫过一半身子隐在龙椅上的应德帝，眸光深深。
“母后。”李文宣一出来就看见了皇后正站在门口，她的脸色绝对说不上好，甚至有点虚弱。
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皇后这个样子。在他的记忆中，皇后虽然比不上母妃那样的容色绝丽，但其身上永远带着威仪的气场，这是身居高位上独特的表现。
她出身极好，从世家中培养出的气质是母妃一直所没有的。
可现在这个女人其身上绝少见的透露出了一丝脆弱，虚弱。
皇后敛眉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就在汤海的指引下迈步进了乾清宫。
李文宣看着她的背影，表情微变，一双手在袖中暗自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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