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是对一些对求仙者的吹捧,一些普通人想成为求仙者的方法,甚至有着灵根移植手术和人体脏器收购的广告。
在整张报纸的结尾,则是中土诸国与天华等东方国家的争执。无上福光教国要求东方诸国协助他们对教会中的叛逃者进行追杀,但遭到了拒绝。
喷涌蒸汽的车朝着前方慢慢的行走着,轮子在轨道上微微颠簸着。陆云生将报纸塞回侧板的夹缝中,转头看向窗外。那些路上的人们或是穿着东方袍子胡服,或是中土那边所谓的正装。路边柳树的枝条婀娜的飞舞着,如拜神的舞蹈。
柳飞的家在天河坊的边缘,那是许多外来户安家的首选。不提那块老旧城区租房价格的低廉,还因为吃了棚户区改造的红利,拥有着与新城一样的自来供水系统。但相应的,这里的人龙蛇混杂,无论是祭拜邪祟的疯子,或者是致幻剂上瘾的瘾君子,都能在这里寻到。
陆云生在群鸦阁上班的这三年来,有一大半的案子都是发生在这些老城区的,所以他清楚这边的混乱。那些从乱世中逃进城里的人,依然放不下他们在城外的生活方法。
拐进狭隘的楼道,闻到的是一股很臭的尿骚味。避开那散发着恶臭的墙角,转身朝着楼梯上走去。
楼道里的一些墙壁上渗出了油脂,组成模糊的人形。那是名为生桩的祭祀品,也是当初城中的悬案之一。根据群鸦阁的统计,大面积出现生桩的百花坊与天河坊,一共有三千多处墙壁出现油印。但直到最后,居然查到一位名为喜良的鬼神头上,于是便再无下文。
走上三楼,极窄的公摊走廊中堆满了布满灰尘的杂物。陆云生走上前去,敲响了三零二的房门。
“谁啊?”房间里传来一声模糊不清的叫喊。
片刻后,房门被打开一条缝隙,一个干瘦的老头从拿道缝隙中探出头来。
“是柳叔吗?我想加入晦寿教派,有人说来找您可以得长寿的仙法?”陆云生胡编着烂话,手摸着藏在袖子里的小巧羽剑。
“哦,新人啊?你怎么称呼啊?”那老头松了口气,将房门拉开。在木门刺耳的划拉声中,将陆云生放了进去。
“我叫刘三,是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让我来找你的。叔,你们这真的能长生吗?”陆云生在房间内找了一个板凳坐下,看着眼前给灶台生火的男人。
“小刘啊,你是新来的,可得注意自己说的话了,你要是在那些大人面前怀疑阁皂神,怕是要被打一顿的。”
柳飞念叨着,将一些豆子倒进锅里。
“阁皂神是伟大的,他能让朝菌活到冬天,也可以让蟪蛄鸣叫数十年。怎么能怀疑伟大的阁皂呢?”
“不好意思,这是我的不对,毕竟我只听说过晦寿教派的名字,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听说你们是从东面过来的?你们为什么要来西边的雁城啊?”陆云生诚恳的道歉,然后问道。
“哦,没什么大不了的,听那些大人说,这是阁皂神的旨意,于是我们来雁城,寻找一个旧仙朝的余孽。”
柳飞拿勺子在锅中搅拌着,一些热气蒸腾而起。
陆云生沉默,不动声色的将袖子里的小剑握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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