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下雨了的缘故,天河边上的人并没有往常那么多,连路边的商贩也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有人撑着伞在滴着小雨的路边走着,听雨滴打在伞面上,砰砰的响着。
满脸胡茬的大汉将布包丢进船舱,看着那人形的布包乱动着发出叽咕的声音。
“这是最后一批了。以后不能接这种单子了,有伤天和。”大汉吸了一口烟,张开嘴,看着那些飘起的烟被雨点砸碎。
“老大你不是说你不信这些的吗?”旁边的一个小弟也将手中挣扎的布包丢进船舱。
几个布包砸在一起,吃了疼,像虫子一样在船舱里乱爬着。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你还记得开光桥那边的养虫子的那帮吗?”大汉啪的抽在了小弟的后脑勺上。
“咋地了?我记得他们喂那虫都拿白面馍馍养的,哎,也不说把那白面给人吃上口。”小弟挠了挠被打的后脑勺,有点委屈。
“那一大帮子都叫寻仇的当猪宰了。”
老大狠狠的抽了口烟,那烟纸泛起红光,朝着烟嘴倒退着,像一炷燃着的香。
“啊?那咱船上这批货呢?不会把那寻仇的引来吧?”
“你瓜怂啊?那寻仇的又不寻咱的仇,就是咱把这批货交了后得操心点了,不敢再接这种单子了。”老大叹了口气,将抽罢的烟屁股丢进河里,像是在可惜这赚钱的买卖。
小弟哦了一声,用力的摇着绑在船头的桨。他其实还是蛮喜欢这营生的,每次把那些有着房子的一家子塞进麻皮袋子中的时候,他总会有一种拖人下水的高兴,让人忍不住朝着这些袋子踢上几脚。
他曾在把一个独居的男人装在袋子里后,在那男人的床上躺了一下。那床绵绵的,要比船舱的硬木板舒服几万倍。
于是他平等的嫉妒着这些住在岸上的人。
船桨荡起的水波与雨点溅起的水花撞在一起,将船只在水中的倒影搅碎。老大坐在船上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着烟,那些烟雾像小云朵一样飘上天空,迷离人眼。
“你说这次的货会被那些人拿来干什么啊?”小弟看着被烟雾笼罩的老大,问到。
“对面管事的说了,要拿来炼人头慈悲咒。”
“那是个啥?”小弟好奇,往老大旁边凑了凑。
“南方那边‘巫’搞出来的玩意,听他们说是给人下降头用的。”老大站起身来,用脚狠狠的踹在一个挣扎的的布袋子上,让那件挣扎着的货安静下来:“他们还说要卖几大件给我,能帮着我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那老大你买了吗?”
“我又不傻,货的原料从咱们这种小帮小派手上卖出去的,出去时候是十两银子一个,然后卖回来的最少都得四十两。你说,买那作甚?”
“是是,老大英明。”小弟笑着,用力的摇着船桨。
很快,船就停靠在了天河下游的一处排水口,老大与小弟一人扛起起两只袋子,朝着黑森森的管道里走去,漆黑污臭的淤泥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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