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
“他怎么了吗?难道他活过来了?”陆云生看向咬烟鬼。
“不是,是他的尸体被上头一个小官卖了,卖给了一个刚入城不久的晦寿教派。而我去调查了这个晦寿教派,发现最近死亡的所有尸体基本上都流落在了那里。”咬烟鬼说着。
旁边的自动梯门开了,又合上了。
“你想报复吗?以斩妖人的权利,你只要给那个卖尸体的小官按上一个走火入魔的罪名,就可以收拾他了吧?”
“重要的不在这里,是我调查了晦寿教派的信徒。我从他们口中得知了晦寿教派要干的事,他们要血祭整个天河坊和百花坊的旧城区,让他们所信仰的邪祟降临。”咬烟鬼说着,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将一些血迹咳了出来。
陆云生沉默了,那些阁皂的信徒就要用血祭将那疯掉的阁皂神迎来,而如果到时候他没有离开雁城,便会被抓住,被那阁皂从脑袋里挖出成仙之密。
幸好开往其他大州的火车每天都有,而凭借着那刚刻的车票,陆云生可以在任何时候去乘坐去往任何地方的火车。
“而且,我想我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了。”咬烟鬼说:“神仙都疯了,甚至那晦寿教派所信仰的那个阁皂神也是。”
“那你来找我是为了?”
“我想去救那些旧城区的百姓,那可是上万人,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当成祭品?”
“可是晦寿教派的行为已经被上头的官家默许了,你准备怎么去阻止这场血祭呢?”陆云生看着咬烟鬼,将去其他楼层的自动梯按停。
“我调查过了,只要杀掉那个晦寿教派的祭主就好了,这样子晦寿教派就无法将整个仪式进行下去了,这样那上万人就不需要死了。”
夔牛楼的大厅里安静了下来,陆云生看向咬烟鬼那带着血迹的衣服,大概是他已经去尝试过了。但陆云生却没有办法答应下来,毕竟只要一个失误,就会让他所背负至今的一切坍塌。他已经做好了逃跑的退路,又怎么能一切重新压上赌桌?
“不好意思,我...”
“没事的,毕竟你是官家那边的人。我还有几个认识的人,我之后去问一问他们。”咬烟鬼看着浑身酒气的陆云生,打断了他的话。
咬烟鬼的语气依然平静,没有失望与失落。
“你为什么要去做这些呢?明明那些人与你无关的。”
“还记得我当时在自动梯里说的话吗?”
咬烟鬼说着,慢慢的走远了。
夔牛楼外是已深的夜色,那浓厚的黑暗将咬烟鬼淹了进去,却没有让咬烟鬼的步伐停下丝毫。
陆云生朝着咬烟鬼离开的方向看去,那里安上了一块黑乎乎的镜子,像是中土传来的新物件,可以让陆云生在里面看清楚自己的脸。
于是陆云生在原地站了好久,转身逃进了自动梯中,还将乘着火车逃向更远。
或许陆云生死掉的话,就不会有这上万人死掉了吧?陆云生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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