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银粒接过来:“不住好一点的吗?一两银子的地方又潮又阴,住的不舒服的。”
“不了,初来乍到,还没找下活干。”陆云生抖了抖小包,露出包里仅剩的一个一两分量的银粒和一大堆铜板。
“小财也不敢乱露的,前几天才有人被偷了四两银子。”租公说着让陆云生收起那包。
黑色开裂的木门被推开,露出长满了杂草干柴的小院。陆云生的房子便是这院木门旁的一个偏房,狭小的挤在了大门和墙的夹角。
房门后是小小的灶台与只能睡得下一个人的炕,能让人落脚的地方狭小的可怜,大概是让人一进房间就坐在那炕上。
陆云生才将行李放下,莱奥就钻出来看着简陋的房子。
“这是什么啊?”莱奥看着被垒起的土台子,有些好奇。
“床啊。”
“啊?”莱奥吃惊的看着陆云生将褥子与床单铺在那土台上,让那土台稍微的变得有点像床。
“这会很硬吧?”
“怎么会呢?”陆云生拍了拍软绵绵的床单,发出砰砰的声响。毕竟因为这炕太小,所以他将原本的褥子与床单折叠之后才铺在了床上。
“哇,确实好软。但这里只有一张床,晚上你睡哪里啊?”莱奥的骷髅头砸在了床上,发出舒服的声音,眼眶中的火眯成了一条缝。然后他发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对,连忙改口:“晚上我睡哪啊?”
“我晚上大概睡不了觉的,毕竟我要去调查那些宫里的官家。”陆云生说着将行李收拾好,整齐的堆放在门后。
天色很快暗了下去,薄暮下旧城区各户人家的房顶都飘起了炊烟。夜色也很快的过去,直到远处的天色闪起初晨的微光。
陆云生提着一把新的羽剑,慢慢的过了天河上的长桥,向着旧城区走去。
他昨夜去了那戏园的下面,试着找到那来自宫中的官家。
但那边已经是一片废墟,连带着那所谓的‘进货’的排污口都已经坍塌。天河边上还有着雁城官家的鳞甲兵和如龙君守着,让任何闲杂人等不能靠近分毫。
那是雁城的官家所干的,毕竟来自宫里的人要是真的将那只白蛇大妖放出,要是真的将地下的水银湖搞漏,雁城绝对会死掉很多人。
而这是雁城官家所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两方之间的冲突是必然的,但是这冲突的产生比陆云生所预计的要快的多。
稍微有些疲惫的陆云生伸了懒腰,朝着自己刚租好的房子走去,他决定先回去好好的睡一觉,然后在晚上的时候去一趟夔牛楼。
而当陆云生走在门口的时候,却有一个糟汉子坐在门栏上,背靠着木门。他手上拿着一个磕出缝隙的瓷碗,大口往自己的嘴里刨着饭。
那是青菜和洋芋煮烂在一起的白色稀粥,却让男人顾不得烫,三两口的塞在嘴里,咀嚼着咽了下去。
“你是新搬来的?”男人嘴里含着饭,说话有一些含糊不清。
“是啊,你是?”
“我是你对门,我叫如来。”男人说着话,将饭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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