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生看着脚下被镶在泥里的人砖，没想到姜无圣的名字会引起这么大的波澜。
“我不久前见过他的，他咳嗽的厉害，不过身体看起来还很健康。”陆云生想起在夔牛楼顶端的那个老人，总是咳嗽着将不知什么东西咽下去。“不过从夔牛楼被一只大眼睛拆了之后，我就没见过他了。”
“我就知道老师还活着。”吴呲着牙，却能从他缺失的几颗牙后看见他腐烂的舌头。
“大眼睛？你说的是石人眼‘离析’吧？那种‘辰’级的天道与仙是威胁不到老师的，这个你可以放心，所以老师死不了的。”一旁的牛脸想起那只将夔牛楼崩碎，将他们这些三尸放出的眼睛，也插话进来，却让陆云生有了更多的疑惑。
“‘离析’？还有‘辰’级是什么？”
陆云生的的喉结动了动，他的身体开始活动，开始将他断裂的脖颈拉回原位。
“离析就是离析啊，分崩离析。”吴说。
反而是长着牛脸的用比较靠谱，“这些都是天华京编写的谱系，因为带有严重的污染行，所以很少向外传播的，不过看你的样子，你大概也不怕其中的污染。”牛脸看了看陆云生慢慢挪回的脖子，更加确信他不是正常的人。
“关于天道级别，最早来自于一个将天分成三十六重的疯子，他也算是开辟了整个天道谱系。从最高的‘干’，到其次的‘支’，再到‘辰’与最后的‘嗣’。”
牛脸讲着，旁边的吴却出声打断，“不对，我记得是三十九重天来着。”
不过牛脸的用并没有理会人脸的吴。
“嗣一般是可以吞吃一条街道的鬼神，往上的辰便是有碾碎一城能力的妖魔，再往上便是让一州生灵涂炭的支。”牛脸说着，带起了一声畏惧。“而最后的干，那便是足以毁灭整个天华帝国的天道。”
“你说那只眼睛是辰，意思是祂能毁掉整个雁城？”陆云生扶了扶歪掉的脑袋，想着自己与那只眼睛的对视。
“当然不是，所有的天道都复合着阴阳的规则，就是拥有着与其相对的另一边。就像石人眼分崩和离析，只要着两颗眼睛不碰在一起，祂们的毁灭性就十不存一。”
陆云生听着牛脸的讲述，忽然冒出了很荒唐的想法。
“那你们三尸也在天道谱系上吗？”
“当然在啊，而且位格还不低的，不然我们怎么敢这么轻易的议论那只眼睛和外面的大蛇？”吴说。
“你以为当时老师是为何被流放的？你以为我们是怎么死的？当时老师招来的三尸差点将天华京压塌半个。”用说。
虽然隔着青铜的面具看不清面前这个人的表情，但三尸也感觉到了陆云生的惊讶，便继续炫耀一样的说着，毕竟被埋在砖石之中二十多年，这些三尸也憋坏了。
“三尸与九虫，位格是支，不过我们当年费尽心思没有寻到三尸的另一半。也不知道如今天华京的研究进展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九虫的痕迹，三尸在谱系上的地位也不知道有没有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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