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生与曲武沉默的对视着，最后是陆云生叹了一口气，将房门完全推开。
“进来吧，不过以提前说好，挖皇陵这件事不许再提了。”
陆云生散开了手中的雷霆，转身朝房间内走去。曲武也跟在陆云生的身后，顺便将房间的门带上。
“其实除了我背后的那位有事之外，我自己也有事相求。”
走进房间的曲武没有坐下，而是对着陆云生行礼，还用眼睛余光偷瞄陆云生的反应。
可惜陆云生却一直是茫然的样子，脸上都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有那三分的疑惑将他自己出卖。
“曲大哥，我也只是刚升职成斩妖人的小喽喽啊，出了那么大的事我也只能跑路啊。”
陆云生一副苦口婆心劝说的模样，简直要把自己的弱小说出花来。毕竟过去三年他一直都在那些大官家手底下讨生活，张口就来的本事还是有的。
就像那个瓷美人，都会夸赞这个小人物的‘懂事’。
可曲武却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你其实不用装的，你就是在废墟血湖那边看到我的人吧？毕竟你开门第一句话就惊讶我怎么还活着。”
“天河坊不是打仗了吗？所以我才好奇你怎么还活着。而你说的那个他，是张大人还是李大人？”
陆云生继续装着，心里想着曲武在血湖旁边的模样，当时他连眼睛都没了，大概是没看到他样子的。
曲武看着依然装模作样的路云生，也叹了口气，终于还是选择了摊牌。
“我说的那位大人是‘白蛇’，关于你的一切也是祂告诉我的。从与三尸交谈到在水银湖斩杀离析，还有你本身的位格。”
曲武看向路云生，脸上是复杂的表情。“真没想到，你几日前还只是刚刚入职的斩妖人，其实却...这么厉害。”
“白蛇？”陆云生说着，拉开椅子，让曲武坐下。
“是的，是祂。就是当年被我杀掉的那条白蛇，但现在祂回来了。”
陆云生的手抖了一下，刚才曲武还夸他厉害呢，结果下一刻，他才是那个最厉害的。
像白蛇与三尸这种仅仅名字就能造成污染，并有强烈的自我意识的存在，基本上都已经触及了那虚无缥缈的天道了。
而能将这种虚无缥缈之物斩杀，并且镇压在水银湖之中的人，此刻却就那么坐在桌前，还有事拜托于自己。
曲武注意到陆云生投来的眼神，连忙摇了摇头。
“我只是为其补上了最后一刀而已，当时为此死掉的人有太多，那些人的尸骨至今都被埋在白蛇坊的万人坑中，甚至没人为其立下石碑，记住名字。”
“靠人吗？说实在我不相信只靠数量能堆死一条仙道。”
“当然不只是靠人，而是靠那些人的脑子。”
曲武的嘴抽动了一下，像是回忆起什么不好的东西一样。
“当时的姜无圣大人还很年轻，而我也在他手底下当一个小官。而那条白蛇是在姜无圣上任不久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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