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疯嚣的声音告诉他，这世上尽是污染，需要他将这些污染尽数清除，以仙道火焰焚烧。
或者说，只要没了活物，那些污染自然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在陆云生胡思乱想的时候，那盛开在男人咽喉之上人面花却让周围的人花散开。那绝美的人脸被花簇拥着，对着陆云生地下头来。
“非也。”
那人面的花霎时间与陆云生靠的很近，仔细的端详着陆云生脸上的青铜面具。
“从来没有什么食人的妖魔，变成妖魔的从来都只有你们人而已。”
陆云生没有说话，只是等着那人面花的解释。
人面花看着陆云生恶鬼一样的面具，还有那沐浴在雷霆中带着高温的长剑，它认得这种制式的剑。
“你是斩妖人对吧？你们受命于宫中，游行天下以诛杀危害于民的大妖。不过我确实很久没见过你们了，大概有…三十年？”
“我听说你们躲在了墙中，抛弃了数不清的同类，像影子一样消失。而在你们消失的这些年，庇护城外人的，可一直都是我们这些被你们追杀的怪物。”
人面花说着，慢慢的枯萎了。那种张大嘴的男人也随着人面花的枯萎瘫倒在地上，像死了一样。
“妖魔都是人变得？”陆云生念叨着人面花说着的话，看着人面花在另一朵人花之上绽放，如此绝美，却有一种无法抹去的惊悚感。
“是啊，要听我来讲一个故事吗？”
“好。”
“那便跟我来吧。”
人面花话音才落，那些人花便齐齐的让开了通往村庄的路。两排人花像无数次挂着肝肠的枯枝，他们的魂魄便是落地的败叶。那些五瓣的花抖擞着，带上了平和而安静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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